果米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經半個月的調查,案子終於有了眉目,線索直指寧城,而寧城是當朝唯一異姓王寧王殿下的封地。寧王戰功赫赫且深得民心,在新帝登基後親自奏請遷回封地,無要事不入臨安,此舉是為遠離朝局紛爭求一方清閒,還是暗中蓄力謀求其他,恐怕只有他本人心裡清楚。
所以,在確定贓物已悄然轉入寧城後,駱夜白行事慎之又慎,佈下多重準備才循著線索去往寧城。意料之中,他們在進城前遇到了伏擊,對方派來的都是武功高強的死士,顯然沒想留他性命,他雖有所準備,但還是不可避免受了些輕傷,之後便按計劃將計就計,讓人放出訊息說他身受重傷,下落不明,再靜待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侯爺,現下我們怎麼安排?」祁墨問。
「不急,再等等。」
駱夜白攤開案上的宣紙,用沒受傷的手提筆蘸墨,問:
「予然現在何地?」
祁墨聞言撓撓頭,面上顯出一抹難色:「侯爺您知道的,予然公子的行蹤……我們若想要找到他還得花費些時日。」
「最多一個月,你們自己商量好派誰出去。」駱夜白停下筆,等了片晌將宣紙摺好遞給祁墨,「找到人,將此信交給他,務必要快。」
在祁墨準備退下時,他又道:「還有,讓祁雲明日親自去一趟豐樂鎮。」
第5章 (修) 公子
房門一開一合,片晌,便只聞清風撫窗。
博山爐裡沉香漸暖,輕煙漾出爐蓋,裊裊繚繞,似夢似幻。
駱夜白靠著椅背,雙眸微闔,那一枚圓形玉佩在他手裡慢慢打著圈,腦海中浮現出季予然臨別時的情景。
那時季予然都已經走到了前院,不知想起什麼又折回臥房,從床頭的屜子裡取出一方落了鎖的錦盒,將其和鑰匙一併遞了過來。
「若是有人拿著與這裡面同樣的玉佩來尋我,」他聲音慵懶,臉上卻是少見的正經,「你只管告訴她……你就是我。」
「為何?」駱夜白不解,「莫不是你在外邊惹的風流債?」
季予然聞言就笑了,嘖嘖嘆著:「沒想到我們光風霽月的駱大侯爺竟還存了招惹風流債的心思,快快從實招來,惹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駱夜白無視他眼裡的揶揄,「那為何要我冒認你,直接告訴她你暫時遠行不成?」
「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待時機到了你自會知曉的。」
對於這說了等於沒說的回答,駱夜白剛要回一句「胡鬧」,又被季予然截了話頭,他裝模作樣地捂著心口擺出委屈狀:「不會吧不會吧,純良慈善樂於助人的駱大侯爺不會真的要拒絕一個病入膏肓之人的小請求吧?」
二人打小一塊長大,季予然行事隨性,心裡卻始終有度,這一點駱夜白再清楚不過,所以他也只是淡淡掃去一眼,算是應了下來,又問:「她何時會來?」
「如無意外,應是端午前後,但你放心,我會在那之前回來。」
「倘若出了意外,她提前過來,我依你所言,然後呢?」
駱夜白話一問完,便見季予然眯起他那雙桃花眼,笑得意味深長,「然後啊……便順其自然吧。」
「……」
駱夜白深知好友的性子,也只能無奈一笑,「那你總得告訴我,萬一她提前來了,我該如何待她?」
「如何待我,便也如何待她。」
季予然答的乾脆,倒是讓駱夜白有些意外,他眉心微動,側目看過去,見季予然望著遠方,好一會兒才輕輕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想問我她是誰,你是否見過?」季予然垂下眼簾,叫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緒,只是聲音略帶著些許惋惜,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言自語:「其實,我也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