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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兩字,這談何容易!
當她腦子裡出現這個念頭時,便被自己蠢笑了。
無錢,無權,無傍身技能,一介草民,又是女子,出了這陳家村,她寸步難行,能去往何處?
不過,天地雖寬,但卑者自縊!離開,也不能一勞永逸。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好欺弱小之人。唯有自己的拳頭夠硬,才能真正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此時,陳子桑眼裡的目光愈發堅定,她要在這裡活出底氣。
陳清風看著眼前出神的女子,浮現擔憂之色,她定是聽了剛才的事難過了。
陳清風此時有些懊惱,早知他便不說了。
村裡的這些大人真壞,欺負他,也欺負她!
不知如何安慰陳子桑的陳清風,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她是真的怕自己嫁不出麼?自己都說了,自己會娶她?她在擔心什麼?
“你不要難過,也不必理會那些難聽的話。我對你說的話,一直是作數的,絕不是說小孩子話。相信我,等我……等我長大,我來娶你!”
陳清風說完,滿臉通紅。這麼害臊的話,他說了一次又一次,只希望她相信他。
這話落在陳子桑耳朵裡,沒有往日的逗趣精力,她只覺莫名的一陣煩躁。被人欺負,不會因為她嫁人便會有改變。
而且從始至終,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是否嫁人這事!廉價、得不到尊重的姻緣,她陳子桑沒那麼飢不擇食。
她只是不想連累家人罷了,因為他們被這個時代所禁錮了。
往日這陳清風說說也就罷了,她就當給自己解悶兒,逗趣罷了。
這會兒,陳子桑正一肚子憋悶,而陳清風的話,像塊石頭砸碎了努力壓抑的怒火。
頓時,她怒意直衝胸膛,臉上再無往日那般和煦,嬌叱道:
“陳清風,往日你說這些話,我只當你小孩子心性——可愛。今日,我鄭重告訴你,即使我的名節再不堪,我也不會自輕自賤。還有,娶妻生子,不是年少時的一時興起的諾言,更不是隻要長大就行。它需要你有責任,有承擔,能包容,能理解,能尊重。你摸著你的心,問問你自己,哪樣你能做到?”
突如其來的一頓指責,讓陳清風驚詫,雙眼更是露出驚恐和茫然。他只是想安慰她,她為何如此生氣?
陳清風這種無知的眼神,讓陳子桑更是心生煩躁,繼續道:
“你看,你連我說得什麼都不懂,卻成天說娶我?還有,你和我往上三代有血親。我們這種關係,是不可以成親的,懂麼?以後若在這樣說……休怪我翻臉!”
她不停的數落著陳清風,發洩著心中得不滿……
一通發洩後,陳子桑提著手裡的紅薯,留下將一臉懵的陳清風在原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晚上席面開得有些晚,陳子桑心情也不好,沒什麼胃口。
吃了幾口,她便藉口自己累了,早早往家去。
藉著銀色的月光,陳子桑緊縮著身體,走在發白的泥路上,心裡還想著王秀蓮和李杏芬打架的那事。
一陣清冷的夜風,從山林中吹過來,驅散了白天的炎熱。
身後樹上的鳥兒,忽地撲稜著翅膀飛走,驚落了許多樹葉。 她被這突來的響動嚇了一跳。
夜幕中,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樹間,一閃而過。
她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眼,想分辨清楚,卻再也沒有任何異常!
想起那日被燒死的鄧寡婦,陳子桑後背發涼,不由得加緊腳步,一路小跑回家!
王秀蓮幾人回來時已是亥時,此時她正在油燈下看書。
他們沒提昨天和二嬸子打架的事情,想必是家裡人怕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