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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可想而知,小鮫被禁足在書閣內,先練字,練完字還不說,又得學畫。
宗長落筆的那叫妙筆生花,破畫欲來,小鮫筆如蛇遊,塗抹黑鴉。兩副畫放在一起對比處刑,藍色蠱魅又純潔的鮫人旁邊,蹲了個黑乎乎墨水暈成一坨的大烏鴉。
鮫悶著一張精緻泛紅的臉不想說話了。
溥淵收走大烏鴉,小鮫見宗長沒毀屍滅跡,甚至裝裱起來,手都不知要往哪兒擱。
「阿淵,你、你裝起來作甚呀,把它燒了嘛。」
溥淵將大烏鴉裝裱,放在案桌正對的方向,抬眼就能看到。
僕進來送果水和點心,窺見書閣多出的黑糰子,畫上不知是甚,憋著嘴角才勉強抑制笑意。
小鮫鬱悶不已。
宗長此舉雖然老套,不過也促使鮫人練字練得更勤快,又過半月,大烏鴉畫成了小黑雀,他連忙展開最新完成的黑色雀鳥,把那張裝裱起來的大烏鴉收走,催促宗長。
「阿淵,你裝這個,把這隻像樣的鳥兒裝起來擺上。」
開春了,天氣陸續暖和,宗長例行每日出門巡視。
小鮫得以放風,牽著宗長袖口走出大門時,腦袋裡還晃著筆啊墨啊之類的東西。
馬車駛去田野,駛去鼓樓夜集。
跟在宗長身側的那個精緻藍衣少年又回到了族民視野,他們私下裡紛紛議論。
「宗長又將契弟接回來啦?」
「不得了哩,這契弟唇紅齒白的,難怪將宗長吃得死死的,比俺見過的任何婆娘都好看哩。」
「好看有啥用,宗長總得傳宗接代。」
「俺就沒見過長成這般神仙模樣的人,真真又美又靈,模樣一點都沒變呢,養得多好……」
又過幾日,宗苑裡發生一件大喜事。
李管事向胡家的二姑娘提了親,胡家已經應下這門親事,宗苑裡要數劉松子最高興了。
小鮫看見僕恨不得蹦躂起來,疑惑。
劉松子興奮之餘,眼睛還有點酸脹。
「僕這是為李管事高興呢,李管事自少時起至今侍候了三代宗長,幾十年如一日盡忠職守,可他如今也要過不惑之年啦。三年前,也就是公子來的那年,本來有門親事都要應下了,後來那姑娘家中委婉地暗示李管事歲數太大,親事就黃了。如今有姑娘願意嫁給李管事,僕高興呢。」
小鮫聽到此話,也跟著高興。他甚至把一串用鮫珠串起來的手串親自送給李管事。
「鮫聽說李管事要成親啦,這個手串李管事就送給那位胡姑娘嘛,她肯定會好喜歡的。」
李管事板正嚴肅的面孔微松。
「謝過公子。」是他迂腐,不知道怎麼討姑娘歡心,連禮物也不會送。
小鮫側過臉,望見李管事兩鬢髮端內隱約有一點點灰白,他抓了抓頭髮,站在原地彷彿在思考,時而皺眉,時而陷入沉思惘然。
鮫跑去書閣,宗長此刻正處理族內送來的竹卷。
他好奇坐在凳子上,眼神毫不遮掩地觀察宗長的臉孔和頭髮。
宗長依然清俊莊嚴,一頭青絲用發冠端正豎起。目光碰到鮫的,會露出些許柔和。
小鮫眸子裡短暫的迷惘消散,還沒來得及笑,又被宗長抓起來放在旁邊練字寫字。
鮫想耍賴:「阿淵,鮫不想寫字嘛,李管事都要成親啦。」
他又問:「阿淵會成親嗎?」
溥淵暫時放下手裡的竹卷:「我與誰成親。」
宗長左手無名指上的玉戒從未取下來過,戴了一年多,玉戒已在手指間印下淡淡的一層白。
倒是小鮫的戒指戴著偶爾嫌硌手,變回鮫形在海里遊時,化回蹼爪的手指差點還把戒指撐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