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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究竟是喜歡他,還是依賴他,又或感激他的餵養,萬一,萬一其實鮫連喜歡是什麼都不明白呢。
溥淵擔心等以後小鮫遇到真正讓他悸動的人,倘若那個人不是自己。
若那個人不是他,此刻的他又怎麼能與小鮫耳鬢廝磨,怎麼能趁鮫發/情時拿走這具身子抵死纏/綿。
溥淵任由手指淌出血漬,鮫急切地舔幹。
他道:「我怕你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錯字!
宗長其實是個責任大於愛的人,哪怕現在他們在一起,他愛小鮫,但他這樣的性格一定會把需要對小鮫負的責任放在第一位。
第46章
仲春之後天色比冬時亮得早了許多, 日頭也從陰翳的雲霧中撥開,從東邊的海面上徐徐升起。
夜裡雖然倒過春寒,日頭一旦掛高了, 勞作的人們便要褪去外頭最厚的那層棉襖,寒涼中裹著溫熱, 在日頭底下站著曬久了,手腳就滋生出悶潮悶潮的燥熱來。
小鮫在這股異樣的燥熱中睜眼,他就像睡在火爐中,爐子不是床榻, 而是他自己, 看到僕端著水盆進門,開口就討水喝。
劉松子道:「還要喝涼水?」
又開口:「公子出去那幾日老頭兒給您做了好幾罐冰鎮果水,都放在火房那裡存著, 我這就過把它們抱過來, 有冰塊存放,果酒就放在屋內,想什麼時候喝都能喝到。」
瞥見小鮫不穿鞋就下床走, 已經快到門外的僕立馬折回來, 捧起那雙乾淨的軟靴遞到小鮫腿邊:「鮫公子,還是先把鞋喜歡好吧。」
小鮫應了一聲「嗯」。
劉松子等啊等, 納悶地抬頭, 沒等到小鮫公子詢問宗長在何處,立刻匆忙地跑去火房那處將罐子搬來。
直到小鮫洗漱完, 就著冰鎮果水吃了幾個煎包和糯米餅,他拍了拍衣裳, 叫了輛馬車頭也不回地走出宗苑。
車夫繼續漫無目的地載著鮫公子沿著滿城瞎轉, 途中一直很喜歡的說話的公子一言不發, 想來是在生悶氣,在街上遇到熱鬧都不去湊了。
鮫心裡總在想阿淵收下他的補天珠卻不與他交/媾這件事,阿淵言而無信,可他又捨不得用尾巴把人拍暈了自己坐上去。
昨夜他燥得迷迷糊糊,隱約記得把阿淵的床榻弄得全是他身上的水,後來阿淵抱著他說些什麼話他都記不清楚了,今日一睜眼周身乾乾淨淨的,還很熱。
小鮫又燥又熱,肌膚似乎變得極度缺水。
他慢慢舔著乾澀的唇,嫣紅如花的唇瓣舔得多了生起了微微的刺痛。
小鮫望著他的手,透進窗簾的光忽然隱出一隻爪來,他晃晃腦袋,定睛細看,爪又不見蹤影。
鮫說道:「去找阿淵。」
馬車變化了另外一個方向,車夫知曉今日宗長在紡織閣那邊,兩刻鐘後抵達紡織閣,果然在門外看到一輛帶有宗苑標誌的馬車。
紡織閣環山著而立,除了有大量的紡工每日不斷染布織衣,連同製作布匹的材料也由他們派工人在園子裡種植養蠶,這是曲黎族內規模最大的紡織閣,幾乎所有的布匹都來源於此。
小鮫帶有宗苑的玉牌,給守門的人看過之後便可放行進入。
鮫人五感敏銳,他無需向人問路,直接尋著宗長的氣息找過去。
過了片刻,小鮫站在石橋後,前方有一大片望不到頭桑樹。
第一次小鮫沒有馬上喊宗長的名字,也沒有去對方的身邊。
他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氣息,充滿疑惑,隱在角落安安靜靜地觀察。
有人接近阿淵,是小鮫不認識的女子。
那女子衣裙清麗,梳著墨黑的雲發,沒有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