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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第二天了……我在醫院睡了一天。周心雨說的是寧原吧，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寧原？他來醫院做什麼？」
「他來問你。」周心雨道：「問你是誰，和林主任什麼關係。」
「哦。」我腦子裡有點亂，「他怎麼找到林秋的？」
「林主任這次被送進醫院，醫生正好是他神外的同學，醫院這邊早得到訊息了。」
「他們以前在學校很有名嗎，林秋受傷都要通知到他那……」我低聲說了句，心裡有些不舒服。周心雨顯然不能回答我這個問題，輕輕「啊」了一聲。果然來醫院沒來錯，至少他們知道。
「時安，林主任的傷是你弄的？」周心雨跟我一起進了電梯，猶猶豫豫地問我。
「聽寧原說的嗎？他這麼說？」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在林秋的單位說我當時要拉著他一起死？他的同事會怎麼想我。「王醫生在嗎？」
「你先和我說，你們到底怎麼了？」電梯到了十樓周心雨還按著關門，不讓我出去。
「林秋救了我一命，我那時候正好抑鬱發作，傷了他。」我不敢說實話，不敢說她們喜歡的同事差點死在我手裡，我還有臉來醫院問他的訊息。
周心雨皺了皺眉，「雖然是你們的私事，不過你真要控制好情緒啊。要不，就像陳元那樣，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老婆沒了？他——」我脫口說了出來，周心雨看我的眼光有點奇怪。她沒回答陳元的事，我反而更介意了。陳元的老婆，是被他殺了嗎……我後背發冷，說不出話。
「王醫生不一定會和你說什麼的。雖然你現在出院了，可寧原說你根本就……」
周心雨是我在醫院最熟的人了，她現在也不相信我。我知道她想聽我解釋，可我什麼都解釋不出來，寧原說的都是真的。
「林秋先前叫我來找王醫生拿薄荷糖。心雨姐，你能告訴我林秋在哪所醫院嗎？」
電梯裡的氣氛有點沉重，周心雨的模樣顯然是在做心理鬥爭，「你去他的醫院做什麼？他現在還在觀察期，沒脫離危險。」
「他當時和我說一星期就會好啊……」
周心雨開啟電梯門，「你去問王醫生吧。」
我在這兒住了快兩周，一切都很熟悉。醫院的老面孔見了我，都和我打招呼。李彤坐在窗邊上，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朝我招了招手。我真後悔自己出去，如果林秋不放我，就不會出這個事。
我去醫生辦公室找王文銳，他正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看到我到了，說了一聲「坐吧」。
他打完字，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問我：「怎麼有空過來了。」
我發現對他開口更難，等了會兒才開口：「林秋讓我來跟你拿一盒糖。」
「糖？什麼糖？」
王文銳看樣子並不知情，可林秋也不會哄我啊。我拿出糖盒子交給他，「他說跟這個一樣的，給了你一盒。他說讓我這盒吃完了就來找你，你這兒有另外一盒。」
王文銳把糖接了過去，開啟看了看，「這是林主任做的？」
「嗯。」我點頭，「他讓我一天吃兩顆。」
王文銳嘆了口氣：「他沒有給我這個。這應該是心境穩定劑，他為什麼做成這樣，可能是因為你太抗拒吃藥。要你吃完來找我………大概是怕你出事，讓我勸你入院吧。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我還好……我想見他。我知道先前是我不對，我不會再做什麼了。」
王文銳想了很久，「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原本我以為他要和我說林秋，但他說了另一個人。
「寧原有雙重人格，主人格是寧原，第二人格是斐辛。他其實一直控制得很好，至少我們看不出他有什麼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