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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一和李富貴哥倆說笑著往屯子走著。
李富貴下套子地方也不遠,沒敢往林子深處,下套子這玩意兒就講究個運氣,較真兒了就累了。
張初一邊走邊看著這些個大樹杈子,真好啊!
這個年代採伐還沒到高峰期,除了屯子周圍,那些個成規模的林場,其他地界上大樹挺多。
要是現如今去大興安嶺,除非進老林子,基本都是些小腿粗細的樹,都是後栽滴。
剛走到地隆邊上,就見屯子口好像有人在那矗著探頭探腦。
哥倆走近一看,這不是李富貴他表姐李淑芬麼?
“哎呀俺滴弟啊!你可回來啦!你姐夫讓山把頭掏了!嗚嗚嗚嗚!”
禮李淑芬瞅見張初一哥倆,一把鼻涕一把淚,嗷嗷的哭了起來。
“咋滴了姐?你慢點說,俺....俺姐夫他咋滴啦?”
李富貴早已經大腦空白,要不是張初一在一旁眼疾手快拽了一把,那得出溜到雪地上。
“你姐夫,拾柴火,拉屎讓山把頭掏啦!俺家那命苦的那口子啊!我滴個老天爺啊!”
李淑芬這大嗓門嚎起來可比四合院裡那賈張氏有氣勢多了,震得一旁樹上的雪嘩嘩往下掉。
李富貴一聽完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眼淚嗚的一下子就出來了。
“啊啊啊啊,俺那可憐的老姐夫呀!”
姐弟倆抱在一起哭個不停。
“那啥!嬸子,到底咋回事啊!”
張初一急個不停,趕忙問道。
“就是,姐,你倒是說說,俺姐夫是咋沒滴!”
啊?
“你姐夫還活著呢,沒死!就是讓山把頭把頭舔下來一大塊皮!在段大夫那包紮捏!”
李淑芬趕忙解釋道。
嘶!
頭皮讓熊瞎子給掀下來了?那還能活?張初一想到那個畫面腿肚子都打顫。
“到底咋回事啊?姐!你這一驚一乍的嚇死俺了!”
李富貴聽見姐夫沒死,長出一口氣。
“弟兒啊,啥也別說了,跟俺上段大夫那,讓你姐夫自己說!俺....俺也是著急說不明白。”
哥倆趕忙跟著李淑芬奔段老爺子家。
路上才知道,李淑芬家那口子,就是王棗花他爹王大撇子,大早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得趕上自己老牛去林子裡拾柴火去,遇上了走駝子,差點把命丟了。
來到段老爺子家一看,院子裡烏泱烏泱站了一堆人,顏紅軍的小狗在犄角旮旯嗓子都喊破了。
眾人見李富貴回來了,都自己讓開一條路,李有田幾個村幹部在門口安撫住七嘴八舌的鄉親們。
大夥兒說話的意思就是春福老爺子不在,李富貴得給大家做主,這山把頭傷人了,必須乾死!
張初一跟著李富貴進屋一看,顏紅軍正蹲在堂屋看著火上的藥罐子。
裡屋炕上躺著箇中年男人,腦袋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肯定是王大撇子了。
炕頭跟前站著的王棗花早已經哭成了淚人,用手不停的抹著眼睛。
旁邊一個十四五的半大小夥子,雙手叉著腰,怒氣衝衝,看到進屋的李富貴和張初一,趕忙喊道:
“舅啊!你可回來了,俺爹讓熊瞎子掏了,俺得給俺爹報仇!”
小夥子看了一眼李富貴,瞅見了身後的大個子張初一。
又踮著腳喊道:
“姐夫!你來的正好,跟俺們一起報仇去!”
姐夫???
(⊙x⊙;)?
“瞎說啥呢!嘴上沒個把門的!”
李淑琴上前給了小夥子一腳,旁邊的王棗花順帶著給對方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