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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來過這地兒,不知怎麼找來了;他也不認識這些臨時請的雜工,可那態度跟幾十年的至親好友一般。這天大地下,彷彿就是他自個兒的家,伸胳膊展腿兒,自在得很。
活脫脫一個在工地上混了些年,卻又帶著幾分執拗的工友。那雙眼睛裡的單純、無知和固執,就跟著山坳裡頭養出來的一模一樣。
阿圭轉頭去看元夕,卻見她和馬超站起來,臉上似乎也有點吃驚。
他想了想,走過去,道,&ldo;師傅‐‐&rdo;
元夕看著他,道,&ldo;還走圈兒不?&rdo;
阿圭搖頭,道,&ldo;我比不上他。&rdo;
馬超看他喪氣的樣子,道,&ldo;咋,喪了?&rdo;
元夕拍拍他肩膀,道,&ldo;從現在開始,你就把他當你仇人唄。&rdo;
阿圭知道,這是片子裡整死男主一家角色,也是全片中人性最複雜的一個負面角色。他點點頭,道,&ldo;這個行,我曉得怎麼壞。&rdo;
馬超哈哈一笑,&ldo;這不就對了嘛。&rdo;
阿圭脫了身上的衣服,鑽廂房裡,重新找化妝師給自己換造型。
元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院門口,待易庭北佝僂著的影子又出現,看著他因為重壓而彎下的腰,胳膊上奮起的一條條肌肉,道,&ldo;怎麼樣?&rdo;
馬超怪異道,&ldo;你狗屎運啊,撿了個好貨。&rdo;
&ldo;怎麼是撿?我為了調理他都幹了啥,你肯定不知道。&rdo;
&ldo;所以說,導演這活兒真不是人幹的。你說,他要多久能出戲?&rdo;
恐怕,這烙印是刻他骨子裡,一輩子也去不了了。
易庭北倒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待他,他就覺得這自己半個月放飛自我過得挺好的,也深刻理解當年元夕為啥帶著倆小屁孩能走出大半年去。這種天不管地不管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王小米給他發了個新定位,說劇組已經齊備,擇日開機。
他便辭掉了零工,跟熱心的幾個兄弟告別,帶著自己的幾件爛衣裳回來了。門口正遇上在卸貨,他見劇組自家的師傅和本地的零工語言不太通,乾脆丟下包包,撩袖子加入其中了。
劇組以為他是新招的零工,零工以為他是劇組了,就這麼迷糊幹了半天活兒,把貨給卸完了。
等到該歇口氣的時候,元夕靠在院門口沖他笑,丟給他一瓶涼水,道,&ldo;野回來了?&rdo;
易庭北看著她不說話,開了瓶子蓋,仰頭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ldo;來,我跟你講講角色分配的事情‐‐&rdo;元夕道。
他回頭看她一眼,此刻太陽高照,門廊下的陰影落在她的身上,彷彿是個剪影。她依然穿著露胳膊的t恤,外套栓在腰上,顯得十分纖細。他還記得自己兩手掐在她腰上,用力衝撞的感覺。於是又將剩下的小半瓶水給喝了,將塑膠瓶捏扁,丟垃圾桶裡。
&ldo;不用了,我知道,我就是主角。&rdo;
第53章
《挖祖墳》,正式開拍。
焚香拜天地,揭紅布分果子吃,新老出名和不出名的演員,全匯在一起。
李雲曼和崔如玉猶如兩尊大神,冷著臉站在香案邊上看易庭北拜香。
原本以為搞黃的專案,排除萬難,開了。
不興奮,反而是鬱悶。
崔如玉咬牙切齒道,&ldo;怎麼弄?&rdo;
&ldo;前期的資金給了一半。&rdo;李曼雲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