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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桐覺得老天爺想必是在看著她的。不然怎麼就這麼巧,一個平日裡足不出戶的嬰兒,趕著她離京之前被母親抱出來了。
老天爺非要讓她把上輩子的冤家都見一見嗎。那還少了個江韞不是,總不能今天也要出來送她吧。
“難為你帶著孩子還要出來等人”文落寒道。
“我心裡頭著急,在家也是等,來這兒也是等,就出來了。”何夫人道:“我夫君和兒子一年沒回來了,我想念得很。”
“令公子也隨季將軍在邊關?”
“三個兒子都被他們老子帶去了,最大的那個已經十六,小的那個才八歲。”何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即又笑著說:“武將家的兒子都這樣,不然留在家裡做什麼,一個個還沒學會走路就學會舞刀弄棍了。”
“八歲就去北地,真真是英雄出少年。”文落寒讚歎道。
何夫人與有榮焉地笑了:“像他爹。”
也不一定是像他爹,雲桐在一旁心道。
季鳴鴻這小子身份存疑,關於他是誰家的血脈,她至少聽過三個說法。
只是見何夫人提起季鳴鴻時那思念的神情,雲桐完全無法想象她會苛待季鳴鴻。
可是季鳴鴻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鴆殺嫡母的人。
“也是您教導得好,三個兒子都有出息。”文落寒誇讚道。
何夫人見文落寒的兩個女兒,年紀不大卻都規矩守禮,很是喜歡。不禁與文落寒多說了兩句。
“你們家的姑娘也教得很好,真希望我的瑤兒長大以後也像她們一樣冰雪可愛。”
你家的姑娘可比我有出息。
雲桐深深地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嬰兒。
文落寒與何夫人寒暄幾句,便帶著女兒回到雲晦身邊。
蕭夫人原本坐在馬車裡,不想下去與文落寒見面。等了一會兒她等得不耐煩,掀起馬車的車簾看外面的動靜,只看到文落寒與一個穿著考究的婦人相談甚歡。
“那是何人?”蕭夫人問道。
“小人也不知道。”馬伕如實道。
“你家主子和誰有來往你都不知道,你怎麼辦差的?”
“這……”馬伕撓撓頭,主家的事情該他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他,不該他知道的他也不能打聽啊。轉念一想,文落寒昨天囑咐過他對待這位蕭夫人,不管她說什麼,聽著就行。
“嘿嘿,夫人說的是,小人受教了。”
蕭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她才是雲家的長媳,怎麼能讓文落寒越過她去。她連忙下車,郊外風大,她下車的時候一個不留神被灌了一嘴冷風,立即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聲音大的把亭子裡的人都驚動了。
何夫人不瞭解文氏,可是對雲晏這位出身蕭家的夫人可是早有耳聞。
“倒是我的不是了,明明你們著急趕路,我還要拉著文夫人您說話。”
“相逢就是有緣,我與何夫人一見如故,真想與您長談三天三夜。”文落寒客套道,“來日若是回京來,我請您吃茶,您可一定要賞光。”
“到時就叨擾了。”何夫人客氣道。
與何夫人別過,雲桐跟著母親回到馬車邊。
雲晦還在遠處與雲晏說話,看雲晦的表情平靜,兄弟倆至少沒有談崩。
此時蕭夫人湊上來:“亭子裡是誰?”
文落寒笑道:“我還以為大嫂知道是誰,才躲在馬車上不下來呢。”
蕭夫人聽了她這樣說,竟開始默數起京城裡與蕭家不對付的人家來。
“大嫂您要不上車想吧,外面風大,您別受寒。”文落寒挖苦道。
蕭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文落寒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