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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歸心思沉重,只覺等待猶如煎熬,這一個白天好似分外漫長。又聽天子道,「你們都去找,把太子找回來!」卻是讓守在他身邊的禁衛軍去找向尋。
帶頭之人猶豫地看了一眼天子,「陛下,這恐怕不妥,我們走了,何人來保護陛下?陛下安危要緊,想來太子該不會有事……」
「混帳!」天子斥道,「你敢擔保太子無事麼?若太子有個損失,朕要你九族來賠,可敢?」
那人聽得此話當下跪伏地上瑟瑟不敢動彈,只顫抖道,「陛下息怒,陛下饒恕!」
其餘禁衛軍趕緊一道下跪請罪,「請陛下開恩,我等即刻去尋太子!」天子只一揮手,幾人便趕緊從地上起來,上馬飛快離開。
雲歸是知曉天子並不十分喜向尋的,只不知天子如今的憂怒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因天威受到侵犯而怒,還是在險中生真情?又抑或是純為做戲給人瞧?
「父皇,不若兒臣等亦去尋兄長罷。」三皇子低聲問道。
雲歸在後邊聽得不由看向三皇子,見那端正溫和的面容上,有著憂心之色,讓人無法分辨真情假意,這皇家裡,倒是人人都會做戲,京都裡再厲害的戲子,做戲的功夫怕亦是不及一半。
目光又掃向二皇子,過分白的陰柔面孔,此時正臉色沉沉,更添陰鷙。雲歸始終懷疑今日之事與二皇子逃脫不開關係。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有馬蹄聲傳來。雲歸遠眺看去,見得向尋的身影,還有好幾穿著禁衛軍服的禁衛軍人,待得愈發近前,才發現被護在中間的竟是樓桓之。會出現如此狀況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樓桓之受傷了。
猜得這一個可能,雲歸當下白了臉色。卻又不能莽撞上前,只能等著他們來至天子跟前。隨後又見幾個禁衛軍不止騎著馬,手裡還都牽著另一匹馬,馬上俱是一個禁衛軍人,有的趴伏馬背上,有的坐在馬上歪歪斜斜,看模樣傷得不輕。
向尋當先向天子請罪,「兒臣讓父皇憂心,委實不該。還請父皇責罰。」
緊接著樓桓之亦要下馬請罪,其他幾個禁衛軍見了趕緊伸手扶著,天子便問,「桓之出了何事?」一擺手,示意不用行禮了。
向尋答道,「回父皇,兒臣在林中遇上賊子,纏鬥之下幸有樓統領等前來相助,只是我等寡不敵眾,到底讓樓統領為賊子所傷。此外,還有幾個禁衛軍受了重傷。」
皇家獵場裡哪來的賊子?眾人心知肚明,只不明白太子何以要遮遮掩掩,不據實以告,正以為天子要責問之時,天子卻道,「將管理獵場之人俱都投入大牢,此等翫忽職守之輩,當誅!」說完,便調轉馬頭,往獵場外去。
陳順愣了一瞬,便帶著眾宮僕尾隨其後,二皇子和三皇子卻未急著走,先是問候太子,隨後又對樓桓之關心一二,完後才與向尋一道離開獵場回宮。
雲歸顧不得去想為何天子會這般輕拿輕放地處置此事,趁其他人還未有湊近樓桓之身邊,便趕緊過去,「傷到哪兒了?」說著打量樓桓之上下,只見那本就不十分紅潤的唇,泛白無血色,手背上有點滴血跡,卻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樓桓之看著雲歸一臉憂色,不由得一怔。他以為,雲歸併不甚在意他。他以為便是自己受傷了,雲歸亦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過來他身邊,露出緊張模樣。雲歸是那樣一個不容他人靠得太近的人。他甚至覺得,無論他如何待他好,他都不會有所動容,更不會如他一樣,緊張對方安危。
可是現在,他感受到了雲歸對他的關切,不由得展露笑容來,「我無大礙。」
雲歸正心焦著,卻見樓桓之還笑得出來,雖然他不得不承認,這笑容勾人得很,可現下他並無心思欣賞不是?「你到底傷在哪兒了?」
因著心緒這般,話語便飽含不耐,樓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