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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買。」裴湛揚絲毫不覺得哪裡有問題,「我要粉色的,還要畫著塗鴉的那種。」
裴湛揚和陳瑞西的戀愛關係裡應該有幾個詞是比較浪漫的——一個是「創可貼」,還有一個是「貓」。可是眼下陳瑞西聽到這個詞,不僅不覺得浪漫,反而頭疼於裴湛揚的無理取鬧:「那是我媽給我的,你讓我現在去哪裡買?」
「哦。」裴湛揚瞧著陳瑞西怒氣沖沖的小臉,發現人真生氣了才答應下來,「好啦知道啦,我去還不行嗎?你不要生氣了。」
兩人早出了教學樓,校園裡的樹木都折服於高溫,被曬得蔫頭巴腦的。猛烈的陽光照在臉上,陳瑞西深吸了一口氣,額上已經曬出了汗。
裴湛揚抬手去摸他的臉,把他額前的頭髮都抹了上去:「你看你,氣得一臉的汗。」
明明是裴湛揚自己蠻不講理,怎麼到頭來卻變成了他小心眼?陳瑞西以前怎麼沒發現裴湛揚有這種氣人的本事,但是他又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的,陳瑞西要氣也是要先氣自己不自量力。
最後陳瑞西把怒火歸結於這個天氣,都是因為天氣太熱所以人才會那麼容易生氣。
「裴湛揚。」剛才有兩句話吼得太大聲,陳瑞西現在嗓子有點疼,「你好像學壞了。」
「是嗎?」裴湛揚捏了捏他的臉頰,也學著他認真的口吻回答,「陳瑞西,你好像越來越外向了。」
陳瑞西被捏得咧著嘴角,含糊不清地嘴硬:「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內向的人。」
裴湛揚笑了起來:「那我本來也不是好人呀。」
陳瑞西說不過他,又心疼他,還要怪自己太廢物連累了他。他拿他毫無辦法,裴湛揚答應他去校醫室以後還要提要求:「我們去外面的藥店吧,正好明天去秋遊,去看看要買點什麼。」
「嗯。」
「不過要先去吃飯,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涼皮吧?」
陳瑞西沒什麼意見:「好。」
他們吃完了涼皮,然後按照計劃去了藥店。熟悉的玻璃門上一如既往貼著許多廣告,裴湛揚推開門,裡面開著空調,迎面撲來了一股涼氣。
許多未見老闆似乎又胖了,臉上褶子多了不少,又因為長相和善,一眼看過去跟尊佛像似的。他坐在收銀臺前看電視劇,抬頭看到裴湛揚進來,愣了片刻才開口迎接他們:「好久沒來了啊。」
「嗯。」
「這回是怎麼了?」老闆偏過頭看見裴湛揚身後的陳瑞西,「你也來了?」
陳瑞西侷促地笑了一下,算是跟老闆打招呼。
「你也打架了?」
「沒有。」陳瑞西指了指裴湛揚的手臂,「是他,胳膊擦傷了。」
「哦。」老闆站起身拿了背後的藥箱,他看了看裴湛揚的手臂,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就一點擦傷,消個毒就好了。」
老闆一邊拿酒精一邊跟裴湛揚敘舊:「那麼長時間沒來,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經過這麼些時間,傷口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老闆拿了棉球,蘸了酒精先把上面沾著的血漬擦乾淨,他的動作依舊和從前一樣簡潔粗魯,裴湛揚也不覺得疼,跟老闆在那兒閒聊:「我沒打架?」
「那怎麼回事?」
「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老闆不太信他的話,一不小心手摁得更重了些。
裴湛揚不自覺地皺了下眉,一直在一旁觀看的陳瑞西注意到他的表情,沒忍住喊道:「你輕點!」
這一聲把老闆和裴湛揚都喊得愣住了,陳瑞西瞧著裴湛揚在酒精作用下微微泛白的傷口,蹙著眉說道:「老闆,他很疼的,你輕一點。」
「陳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