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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白萍從一個小會計升到了部門經理,拿到了全家人掙半年才能得到的工資時,家裡人比白萍本人都開心興奮,白萍也覺得,自己擔負著改變白家命運的責任。
明月高掛在空中,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絲毫不會理解月下人的憂愁。
白萍拎著包,一步步往巷子裡走著。突然,樓上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是小燼嗎?
白萍已經顧不上想太多,她加緊腳步,往樓道里跑,她一下子踩到一塊碎磚,腳踝瞬間被擰得生疼,可是她根本無暇顧及,想到孩子,她只剩下作為母親的堅強。
為了孩子,為了家庭,她只能暫且忍下去,沒有選擇。
在被沈國鈞威脅的這段時間,白萍也透過各種網站投放簡歷,想換個工作擺脫沈國鈞。
可是她現在的位置、現在的薪酬,是以她的資歷能夠得到的最好的,所以看了好久也沒有合適的位置可以跳。
不過,白萍沒想到的是,這年的九月底,沈國鈞先離開了誠遠。
誠遠建設做得再好,也只是沈國鈞和朋友一起打拼的民營企業。
而2001年,正值濱海國有企業改革,改革先改人,而最受矚目的就是濱海大型城投公司領科集團的社會化招聘,沈國鈞就是在這次機會中,應聘到了領科集團,成為了這家大型國有企業的中層管理者。
沈國鈞終於走了,白萍那顆每天都誠惶誠恐的心也終於能放了下來。
噩夢般的半年,誰也不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
她沒法和任何人說出她的痛苦,她愧對丈夫。在被沈國鈞要挾的這段時間裡,她拒絕了丈夫的每一次求歡,因為她覺得自己實在太骯髒。
每個夜裡,她只能抱著已經睡著的女兒,默默地哭泣著。可第二天醒來,她又不得不去面對那個惡魔,忍受那個惡魔的擺布和玩弄。
好在,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沈國鈞正式離開誠遠的那天,白萍沒有加班,她買了排骨和燒雞,買了丈夫喜歡的酒,讓丈夫晚上也停了那天的晚班。
王長祿不知道妻子遇到了什麼事,不過難得夫妻倆這麼高興,也就一直陪著白萍。
當晚,白萍第一次喝了白酒,當那辛辣的液體流入口中,她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萍萍……萍萍……給我,別喝了。」王長祿扶著已經紅了臉醉了人的白萍,去搶著她手裡的酒杯。
「你別……別搶……讓我再喝點……」女人渾身癱軟,卻緊握著酒杯不撒手。
王長祿把漂亮的妻子抱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背,他知道妻子升職的這大半年太辛苦了。
升職確實給家裡帶來了更多的收入,改善了家裡的生活,但是這哪該是女人該承擔的呢,自己一個大男人,卻讓還在哺乳期的妻子這麼累,實在是對不起她。
想到這,王長祿鼻中一酸,他奪過白萍手裡的杯子,仰頭把杯中的酒都喝了下去。
誠遠建設的財務系統已經全部更換完畢,這半年因為白萍的努力,部門的很多人對她的工作也十分認可,連資質最老年紀最大的老林也改變了對她的看法,整個部門管理終於走上了正規。
雖然因為這半年沒再休哺乳假,也經常不能回家,女兒不得不被迫斷了奶,但是孩子還是健康成長著,這讓白萍對孩子的歉意稍稍緩和了些。
體貼的丈夫,可愛的女兒,雖然之前有過那麼多痛苦的回憶,但是有家人在身邊,有為了家庭的責任在身上,白萍還是想甩掉那些包袱,為全家人的未來努力。
一切都在變好,一切都會變好。
白萍把一家人的照片擺在辦公室的電腦旁,每次看到他們,她就充滿了動力。
直到11月初的一天,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