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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死者腐敗過於嚴重,太多的痕跡辨認不清楚,現場也沒有太多的線索殘留。
但有處痕跡,葉白汀沒有漏掉,他小心的將死者頭部轉開一個角度,露出壓在底下的耳側:「指揮使請看——」
死者的臉被砸爛了,可在這臉側往下,耳根的位置,有不同尋常的異物殘留。
仇疑青看了看,面色並無變化:「嗯?」
葉白汀:「指揮使不認得?」
仇疑青眯了眼。
總算扳回了場子,葉白汀很滿意,把人惹到之前,迅速開了口:「所以兇手性別確定了,是個男人。」
不規則地圖形狀,灰白色,鱗片狀,似幹掉的痂皮,這玩意太眼熟了,是米青斑。
「一個男人在無人知曉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綁走了死者,實施虐待,滿足了心理上的變態慾望,像扔垃圾一樣的,把她丟在了荒野。」
屍體腐敗嚴重,面板表面很難肉眼看到太多東西,但裸露出的骨頭還在,帶回去仔細檢驗,他就會知道,這個姑娘生前都經歷了什麼。
「目前看來,找不到與縱火案的聯絡,先帶回去?」葉白汀看向仇疑青,等待指示。
仇疑青:「可。」
指揮使不但點了頭,還從身上腰包裡掏出一枚玉哨,很短,但吹起來清越悠揚,傳聲甚遠。
葉白汀就見這人隨便吹了兩下,很快,穿著錦衣衛制服的人由遠及近,很快到了面前,刷刷刷跪倒一片。
他直接傻了眼。
你有這令哨,為什麼不早用?還上躥下跳這麼飛那麼躍的忙,甚至陪我親自刨屍?你早點叫人來多好!
算了,葉白汀琢磨著,智者千慮還有一失呢,聰明人也不是不會冒傻氣,還是別提醒了,真傷了面子,別人難過了怎麼辦?
他摘下手套,摺好,放進自己的荷包,和自己的髒手套挨著——都用髒了也不還,還是回去洗洗再說。
屍體有人張羅搬運,回去的路上,葉白汀還是和仇疑青同騎,一路穿過主街,馬蹄嗒嗒,鈴聲颯颯,背後胸膛溫暖,身前披風擋風,他竟然覺得大冬天出門……也還不錯。
路上經過一個做姜蜜水的攤子,攤主是個收拾的很乾淨的大娘,手腳很是麻利,笑眯眯的招攬著客人,熱騰騰的水汽,甜澄澄的蜂蜜,連生薑的辛辣都變得不那麼奇怪了,端的暖意盈盈,讓人看一眼就饞。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已過午時,水米未進……葉白汀艱難的收回了視線。
「籲——」
仇疑青突然勒馬,扶著葉白汀的腰,把他帶了下來。
葉白汀看了看四周,十分不解:「好像……還沒到?」
仇疑青:「本使餓了。」
葉白汀還沒反應過來,仇疑青已經朝路邊食肆走去,將韁繩扔給迎上來的夥計,隨手指了指姜蜜水的攤子:「那糖水瞧著不錯,來兩碗。」
嗯?!葉白汀彎彎眉眼滑過仇疑青,清咳兩聲控制住,隨對方進了食肆。
指揮使要歇腳吃飯,底下的錦衣衛迅速分開,一部分帶屍體回司,一部分散開守衛,兩息的工夫,能肉眼看見的錦衣衛,只有葉白汀和仇疑青了。
食肆面積不算太大,能點的菜品種也不多,味道卻特別好,肉類用各種香辛料增加其醇厚,素菜能有多簡單就多簡單,吃到嘴裡都是原汁原味的清香,再加上外頭攤子上送來的姜蜜水……這一餐的滋味,簡直了。
人間煙火,莫過於此。
這該是葉白汀穿過來到現在,吃的最多的一頓飯了,脾胃熨貼,心情也好極,眼底臥蠶幾乎能托出一季的桃花來。
就是仇疑青這個人太嚴肅了,端坐吃飯,眉不動,眸不亂,姿勢矜貴優雅的緊,卻一句話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