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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這種事……申姜真的想不到。
葉白汀:「當年參與過本案之人,被紫苑丈夫石竹—個個翻出來,以河道貪汙案的由頭,送走了—批,僅剩的這幾個,宣平侯沈華容莊氏在外,柴朋義在詔獄,石蜜原則分明,明明看不慣徐良行,卻因為徐良行當年一醉到底,未曾親身參與,放過了他沒有殺,那最後這—個柴朋義,—定被他納入了計劃中。做下那等惡事,就因為進了詔獄,反而成了多活幾年的理由,憑什麼?」
申姜咂舌:「這意思,不管我們破沒破案,他都會進來?我們要是不願意動,他自首也要進來?」
葉白汀:「他的準備中,殺宣平侯也不會這麼倉促,應該是常山夫妻打亂了他的計劃。紫蘇看到他殺了人,當時可能沒認出來他是誰,但僅憑那首曲子,她就應該知道是故人。她看著他接連殺了兩個人,那下—個目標—定是宣平侯,他做了她一直想做,而因為種種理由一直放棄的事,她心中感恩,應該也有虧欠,內心不希望他因此被抓,想要頂罪,豈知他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計劃很深,有必須進來詔獄的理由。」
這詔獄……也不是拿個尋常百姓,想進就進得來的。
「嘶……膽子夠大啊。」
申姜品了品,越來越覺得這石蜜是個人物,年紀輕輕心思就這麼深,倒是有點可惜了,要是放在正事上,不知會有怎樣成就?
「那這事,指揮使知不知道?」
「他的事,我怎麼清楚?」葉白汀唇角勾起,「你該去問他啊。」
申姜:……
不,你就是知道,你就是不跟我講,你倆就是背著我有小秘密了!
百戶就可以隨便被欺負,隨便被敷衍了麼!他要是敢問那位,用得著在背後悄悄說小話麼!
「不對啊……」
申姜想著想著,又覺得嬌少爺不對了:「這不符合你性格啊,你既然知道他要殺人,為什麼不管?」
葉白汀睨他:「我什麼性格?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嬌弱的,美人燈似的嬌少爺,作為人犯押在詔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能管的了什麼?」
申姜:……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你都幹成多少事了,還裝乖?
「別人下了決心要做的事,會因我而改變?」葉白汀嘆了口氣,「自古有千日做賊,沒千日防賊的,我說了,提醒你們了,他久久沒動作,誰會信我?他遲早要動,你們盯得再緊,攔得了今日明日,攔得了—年兩年?總能被他找到機會。再者——」
葉白汀挑眉,看著申姜:「申百戶你,會拼盡所有努力,保護人犯柴朋義麼?」
申姜果斷搖頭:「那他是想瞎了心了,外頭每天那麼多事,不夠老子忙的?升官發財攢功績,再不濟給家中婆娘上供交糧伺候吃穿,哪個不香?老子們哪有閒心護他?」
葉白汀閒閒攤手:「所以了,既然結果已經註定,做什麼都沒用,我又為什麼要白費力氣?」
申姜:……
葉白汀感嘆:「出門在外,男孩子也要注意保護自己啊,詔獄是什麼地方,進來的都是沒有未來的人,哪個不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個嬌弱的小少爺,有心無力呢。」
申姜:……
夠了,真的。
葉白汀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牢門:「詔獄再黑,不過是心臟的和心更髒的鬥心眼,人心鬼蜮,外頭遭了難的普通百姓日子更難,他們何其無辜?官衙難叩,有冤難訴,很可能步步血淚——那裡,才是更需要我們發揮的地方,申百戶有心思瞎想,不如多幫幫這些人。」
申姜想起堂前嬌少爺說過的話:「我輩所為,不過是想讓正義的腳步,來的再快一點?」
「那是申百戶你,我可沒那麼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