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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策劃了他們的病,也在樂坊青樓乃至貴人圈子造大了聲勢,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得了這個病,讓所有人唾棄他們,遠離他們,鄙視他們,玩的膩了,再挑一個時間點,吹響《秋霜調》,把他們誘出來。」
「他們不敢跟任何人說,因為這件事是不可以說的,他們獨自來見我,我打暈了他們,綁好,按著他們叩頭,問他們知道自己錯了沒有,為他們吹響送葬曲——他們至少有一首曲子的時間,後悔這輩子最不該做的事,悔得腸子都青了,悔得淚流滿面,悔的沖我一個他們慣常瞧不起的人磕頭謝罪,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你既然已經發現交叉點的宅子,那我穿過的血衣,殺人的匕首,吹曲子的陶塤,我義父母的牌位,應該也都找到了?物證俱在,我不會辯駁。」
石蜜說完,看向紫蘇:「對不起,嚇著姐姐了,實非我意。」
紫蘇看著他,搖著頭,喉頭哽咽,說不出話。
石蜜看向常山:「抱歉,時過經年,我沒有認出哥哥,還利用了哥哥民間聖手,擅治花柳的名聲。」
常山也眼眶微濕:「……怪我,沒能早點找到你。」
石蜜視線轉回,看著葉白汀,目光清澈,黑白分明:「但我不覺得有錯,殺母之仇,我不應該報麼?真相對你們官府來說不重要,對我們一家卻很重要。就因為別人是權貴,我們是百姓,我義母有多痛多冤,沒有人關心,大家只會嘲笑她,我義父有多難多險,沒有人管,大家只會勸他不值,大男兒何患無妻,要往前看……」
「義父費了那麼大力氣,找了那麼多證據,耗盡心血,一個河道貪汙案,拉了那麼多人下馬,連自己的命都賠出去了,可那些當官的只是私扯利益,互相攻訐,只要自己人能得到好處就好了,全然不關心這個案子是怎麼遞到面前,誰遞到面前,為什麼遞到面前的。」
「義父所有目的,不過是為了給義母伸冤,告訴世間所有人,她從來都沒有錯,錯的是那群畜生,他以為只要案子足夠大,證據足夠多,大家會看到的,寒冬臘月,朔雪紛紛,他跪在刑部官衙前,以自己的血,繪成血書,直至再也撐不下去。他以為別人會數罪併罰,還以公道,可那些人的確被處置了,殺頭的殺頭入獄的入獄,可義母的名字,終究沒有人提及,一個民女罷了,沒有人記得,別人也不認為自己應該記得。」
「義父沒報完的仇,我報!義母伸不了的冤,我替她訴!」石蜜眼底燃起熊熊烈火,恨意滔天,「我的義父義母,不該這樣死!他們心地善良,活人無數,他們心有堅守,胸有錦繡,他們比那些畜生高貴偉大多了!這些人,和該用性命和鮮血,為、他、們、祭、奠! 」
石蜜紅了眼眶,深吸一口氣,聲音低下去:「我既然敢做,就知道終究有被抓住的一天,我也沒想逃,這不是義父義母教過我的東西,隨你們關還是殺,我不怕。我們只想要個真相而已,卻這麼這麼難,就因為是百姓,民女,沒人會管,不會有人管,公理正義,這世間根本就沒有……」
葉白汀沒說話,只是轉頭看仇疑青,似乎在問:指揮使還不動?
有些動作,他可是看出來了。
仇疑青便點了一個人的名字:「徐良行。」
徐良行沒反應過來:「我?本官是無辜的啊,沒有欺負紫苑,跟這個案子沒關係!」
「可你貪汙受賄,強佔民宅,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
仇疑青將厚厚一疊紙甩到他面前:「再把錯推到莊氏身上,錢總是你自己收的吧?官總是你升的吧?印總是你用的吧?搶佔良家女,脫了褲子的事總是你自己乾的吧! 」
徐良行一看到紙上的字,差點暈過去,怎會……怎麼會這樣!
仇疑青冷嗤一聲:「來人,拉到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