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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嘶了一吉:「你該不會懷疑,這案子還有隱情,這對夫妻有可能不是兇手吧!」
葉白汀給了他一個『你終於聰明點了』的肯定眼神。
申姜卻覺得自己要死了,這眼看著快要破的案子,竟然還能出麼蛾子?
「可她們每個細節都說的很清楚,怎麼計劃的,死者死亡現場什麼樣子,牛皮繩的繩結,還有那個掉在血泊裡的玉佩!要不是你仔細,驗屍都驗不出來,連這種事她們都知道,怎麼可能不是兇手呢?」
葉白汀看向仇疑青:「你覺得呢?」
仇疑青:「二人從始至終,沒提過下毒一事。」
「沒錯,就是這個毒,」葉白汀目光灼灼,「按照兇手的行為邏輯看,這個下毒是很明顯的一環,斷不可能忘,紫蘇和常山為什麼都沒有說?還有,兇手在殺害沈華容和莊氏,綁住二人,逼迫二人下跪叩頭之時,照腳印看,本人還在旁邊不遠處站了很久,兇手站在那裡,做了一件事,這是兇手最重要的標誌,行為有很明確的目的,紫蘇和常山又為什麼,誰都沒提起?」
無關緊要的事不記得,算正常,但這是在殺人,是在進行一個在腦海里不知推演過多少次的畫面,怎麼會不記得?越是重要的步驟形式,記得越清楚,忘什麼都不會忘這個。
仇疑青:「還有,怎麼把人誘進的暗巷。」
葉白汀眼梢微眯:「紫蘇說她以色引誘,常山說他暗示有約,可這都不是死者二人獨自前去的理由,前者,對死者來說是突發事件,無法提前安排下人,後者,並沒有私密到那種程度,連貼身人都不能帶,別忘了——沈華容死時穿的衣服,是睡衣外套了外裳,他是已經就寢睡下後,悄悄起來,獨自赴約的。」
這個邀約過程,夫妻二人都不能自圓其說。
申姜:「可還是那個問題,他們知道殺人細節啊!那個青鳥玉佩!」
仇疑青:「或許這件事,紫蘇沒有撒謊。」
葉白汀和他對視,結論相同:「她大概真的看到了殺人過程。」
申姜篤定:「那兇手就是她丈夫常山,沒毛病啊!」
葉白汀搖頭:「常山所述,並沒有解決我之前提出來的問題。」
仇疑青:「他所有對殺人過程的描述,不過是重複了紫蘇的話,除了玉佩,和醫術。」
玉佩以『夫人所贈』名義,輕輕鬆鬆地攬了過來,為對方消除疑點,談及醫術,就是加重對人體的理解,殺人嫌疑,讓自己的話更容易被取信。
申姜終於明白了:「也就是說……常山給人的感覺是他很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但其實他並不知道,是聽了紫蘇的話,才迅速理清思路,給自己找到了合理邏輯,並立刻舉例,反駁了她?」
「還有件事。」葉白汀眸底有星芒閃耀,「你們可還記得,最初案子發現,問詢附近百姓時,曾有人說,夜裡睡得不踏實,聽到風很大,嗚咽嗚咽的,像人在哭——」
仇疑青挑眉:「你懷疑?」
葉白汀:「我懷疑能發出這類吉音的樂器,比如洞簫,比如塤——可派人去常家搜檢,看有無所得。」
「還有那枚在被褥底下的青鳥玉佩,以及案發現場牆角的腳印,都需要確認。」仇疑青說著話,看向申姜。
申姜:……
行了,知道了,跑腿的活兒都是老子的!
「屬下這就去!」
「順便還有宣平侯,」葉白汀提醒,「不是都醒了,能出門走動了?那該問的話也能問一問了吧。」
仇疑青拿起繡春刀:「本使親自去。」
案子有巨大進展,申姜正在興頭上,一刻都沒停,趁著夜色就往常山家去了。宅子並不大,離醫館也不算遠,收拾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