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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汀:「安靜。」
申姜瞪出眼底血絲:「老子安靜不了!」
葉白汀:「案子會破。」
申姜:「你說破就破了?」
葉白汀拂了拂衣角,慢條斯理,雲淡風輕:「我說能破,就能破。」
申姜閉了嘴。
「上個案子簡單?我葉白汀在哪裡,什麼模樣,你申總旗在哪裡,什麼模樣?看屍要搶,案子表面看不出關聯,那麼難都能撥開雲霧走過來——」葉白汀低眉,唇角勾出淡淡弧度,「你就是不相信我的嘴,也該相信我的腦子。」
沒錯,上個案子辦的更難,機會都要搶,命案關聯都不明顯,想要別人相信都得用個計,現在不是好了很多?起碼想查什麼就能查什麼,上下都會配合,案子關聯性也很明顯,比如一樣的死法,一樣的病……
申姜慢慢就安靜了下來,嬌少爺不是他以前會欣賞,想要結交的型別,太瘦,太弱,可認識久了,你就不會把他的瘦和弱聯絡到一起,他的氣質是斂在身體裡的,鋒芒收在眼底,靜水深流,聰慧絕倫,只要他想,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他的能量和耀眼,絕非浮於表面,誰要看輕,可是大錯特錯了!
雙手下意識握拳,深呼吸兩口,申姜眼底仍然有血絲,整個人卻沉下來了,不見半分浮躁。
葉白汀:「現在同我說說經過,把你和莊夫人見面問供的所有,一五一十,仔細道來。」
申姜緩緩開口:「那日你剖屍檢驗,不是說到毒的問題,半個月前莊夫人的宴請有些微妙麼?我第二日就上門拜訪,問了莊夫人,當時她丈夫徐良行也在場,丫鬟婆子們沒打發完,問話過程並不算秘密。我問莊夫人知不知道郡馬沈華容死了,她說這麼大的事,怎麼會不知道?還問我案子難不難,兇手抓沒抓到?案情細節不可能往外透露麼,這是紀律,我就沒說,繼續問她和郡馬平時可有來往,她就笑了,說我這話問的奇怪,她是內宅婦人,郡馬一個外男,能有什麼交往?最多也就是誰家辦宴,人多熱鬧,順便看到了,我再問多的細節,她就什麼都不知道,說是不熟,別說這兩天了,最近都沒怎麼見著。 」
「問不出更多,我就提起她半個月前辦花宴的事,她記的很清楚,雲安郡主夫妻都是到了的,但她是主家,要招待客人,特別忙,這兩位席間發生過什麼事,有沒有意外,她還真不知道,客人們多,誰不小心打翻個酒盞,掉個筷子什麼的,都很正常,誰家辦事都會發生,她不覺得是大事,聽到就吩咐下人妥善處理了,並沒有過分關注……」
申姜說著就來了氣:「這女人說話客客氣氣,臉上帶笑,問什麼都答,沒哪兒態度不對,可問了一會兒我就覺得不對勁,她說那麼多,一句有用的沒有,合著跟我兜圈子呢!我就想先摸查,等查到點東西就去和她當面對峙,看她再敢不說!誰知道她死的這麼快,都不給老子二回機會!」
葉白汀眸光深邃:「若如她所言,和郡馬只是認識,不熟,沒有任何過深交往,亦無恩怨情仇,為什麼要和你兜圈子?」
申姜一愣:「對啊!要真是什麼都沒有,她心虛什麼?就算八卦也得聊點吧?莊夫人可是京城有名愛說愛笑愛攬事的人,這種帶著神秘色彩的命案,她會不想多知道點東西?」
這才是問題所在,他怎麼就忽略了!
葉白汀:「也可能是你現在回想,方覺不對勁,當時正常走訪,只覺得對方有心幫忙,奈何接觸並不深,才給不出更多線索。」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她的丈夫徐良行呢?」葉白汀看申姜,「問話時兩個人都在現場,你還說這對夫妻之間氣氛很微妙,和別人不同,像在鬧彆扭?你為何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看到了什麼?」
申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