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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申姜堅定搖頭,「北鎮撫司規矩,衣冠不整者,杖二十!」
葉白汀:……
總旗制服配金絲纏紐的罩甲帛帶,不管頭戴萬字巾還是頭盔,都很有派頭,你當然願意了!
見嬌少爺戰裙穿的磨磨蹭蹭,挑挑剔剔,眉心都皺成小疙瘩了,申姜瞧不過去:「快點,不就是戰裙,指揮使也穿的!」
葉白汀好懸控制不住,一肘戳在對方死穴。
仇疑青穿的那是飛魚服!就是裙子也是高貴奢華有氣場的,跟著能一樣麼!
他忍不住陰陽怪氣:「申總旗這般唸叨指揮使,可別人家遭不住,提前回來看你。」
申姜:「祖宗!你可別烏鴉嘴了,快點的吧!」
外人不得進詔獄,進去了就出不來,手上沒公文,錦衣衛也不能胡來,好在北鎮撫司地盤相當大,問供的地方,隨便收拾就能有。
申姜叫人離詔獄最近的小廳收拾出來,裡裡外外帶人佈置好,保證出不了岔子,嬌少爺越不了獄,這才請葉白汀過去。
兩邊的門是連著的,葉白汀根本算不上出去,沒見到半點陽光,就是空氣乾淨不少,比詔獄裡味道清新多了。小廳故意打造肅穆氛圍,沒窗戶,大白天的點著燈燭,靠牆只放了一張案幾,往中間隔了一道屏風,梅花映雪的圖案,夠冷,夠素。
葉白汀眼梢垂下:「你就讓我站著?」
「不然呢?讓你坐我這?」申姜看了眼略透光的屏風,「不怕被看到?」
「申總旗可以多吃些核桃。」
「啊?」
「益智補腦。」
申姜瞬間瞪眼。
葉白汀問他:「我問你,叫我過來是幹什麼的?」
申姜:「問供啊。」
葉白汀:「我張嘴問?別人透過屏風能看到人影,就分辨不出誰在張嘴?」
「對哦。」
「下面添個案幾,上筆墨紙硯——」葉白汀轉頭看申姜,「我寫,你問。」
申姜一拍大腿,指揮下邊去辦:「這樣好!」
他坐首位,他問問題,就算慢一點,別人也只會以為他思想深邃,從容不迫,胸有成竹!
迅速讓人將小几擺在下側,申姜很興奮:「來!帶人——少爺,咱們先問誰?」
葉白汀沒說話,寫了行字給他。
草——
申姜眼底興奮瞬間變成髒話,這他娘哪是問別人供,這是考他吧!什麼狗爪子字,本事不夠就別學什麼狂草好麼,他認不出啊!
「嗯?」葉白汀斜斜看他,「我的字不好認?」
申姜哪敢說不好,敢惹嬌少爺生氣,嬌少爺就敢算計的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只能自己努力辨認那筆狗爪子字:「挺,挺好的,有大家風采,你想第一個問死者續弦張氏是吧?來人,帶張氏——」
張氏很快帶到,杏眼桃腮,削肩柳腰,素衣玉鐲,體態極盡風流。
申姜費勁的認葉白汀寫的字,一個一個字問:「聽說你與死者感情很好?」
「是啊,」張氏帕子遮眼,梨花帶雨,「夫君最疼我了,但有閒暇,就會過來陪我,衣服首飾,吃的喝的,從不吝惜錢財,什麼都給我買,我不高興了,更是花盡心思哄……他對我再好不過了,而今撒手就走,我可怎麼活……」
進了詔獄便沒有了未來,所有人最少最少,也會哭一次,可能是進來的時候,可能是無望的時候,可能是想開的時候,拜此包賜,葉白汀熟練的掌握了哭的各種層次,真哭假哭一下就能明白。
觀察了片刻,他提起毛筆,刷刷刷在紙上寫字,轉給申姜看——
申姜靜了更久,才開口問:「死者體貼聽話,你被哄得開心的同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