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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分了這麼多?遲肆一愣。
他師門道統也就刀兵,陣法,法咒,煉丹,煉器,卜算。
「陣法。」
屏後聲音又換了一種:「這可是新奇。我認識好些仙家,大多修習法咒,煉丹和算命。這陣法一道極少聽聞。」
「難練。不是天賦過人,穎悟絕倫的人練不出來。」
「這麼說,遲仙君在眾仙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英傑。」
遲肆笑意張狂:「沒錯。」
「遲仙君一表人才,又道行高深,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影子再次換了一種嬌媚聲音,從屏風後緩緩走出。
現於眼前的,卻是一個笑容滿面的中年人。他形貌平常,像是隨處可見的店面掌櫃。
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配著嬌柔俏媚的年輕女聲,有著難以言說的詭異。
誰料下一句,他的音色又是一變,猶如古稀之年的蒼老低穩:「老夫也有心向道,侵染多年。仙家七十二秘術中,對七十二般變化神通尤有興趣,也自認修行出一點心得。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和遲仙君坐而論道一番?」
他大袖一揚,袖袍從臉前無聲掠過。下一息,已由中年,變至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頭。
鶴髮童顏,眼目銳利矍鑠,頗有一番仙風道骨之氣。
爐火純青的易容術,已入登峰造極之境。
連遲肆都不免看的一愣。
老頭在遲肆面前坐下,一手撫須:「不知遲仙君可曾修習過七十二般變化神通?能否指點一二?」
「我不會。我這般花容月貌,還需要易容?」
「遲仙君所言甚是。仙君這般傾世容貌,當世僅有。」老人大袖再次一揮,纖塵不染的白色袖袍盪起微波漣漪,無風自飄。
不過眨眼之間,寬袖滑落,先前之人竟然變成了遲肆自己的模樣,就連聲音也和他毫無二致。
「也難怪我家阿季被仙君迷的神魂顛倒失了心竅。滿目山河,卻困於晨間迷霧。」
齊季從入門之始,就垂眸挺立在旁靜默不言。他站在浮光紅牆透下的陰影中,仿若一把未出鋒的劍,寒芒沉寂,極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眼前所見是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闇昧陰影浮動在艷入鬼魅的臉上,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遲肆張狂飛揚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我不喜歡別人變作我的樣子。」
對坐之人揚起嘴角,輕笑了一聲:「多有得罪,還望遲仙君勿怪。」
他此時已瞬間變作齊季的模樣,眉眼清艷,又有淡墨飛白的意態磅礴,純淨澄澈得讓人想要將其染上自己的汙色。
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的房內忽然吹過一陣陰冷霜風。
炫目耀眼的夜明珠光也似乎黯淡了一半。
遲肆唇線緊抿,嘴角下垂,散漫閒適的笑意已完全從眼中消失,化作恣睢暴虐的陰戾。
隱逸閣主適可而止地謙謙有禮溫雅一笑,須臾又變成謝觀河的模樣,猶如雨後沉穩山巒,正氣浩蕩:「不知遲仙君主動提出來找我,意為何為。」
有求於人必受制於人,遲肆收斂了幾分狠戾神色:「阿季不想出京。」
「塞外霜冷春風不度,我也不忍阿季去往邊陲苦寒之地。可他辦事不力,若不施以懲戒難以服眾。隱逸閣從來賞罰分明,這規矩不能破。」
隱逸閣主學著謝觀河的模樣,抱拳拱手:「還望仙君體會我等難處。」
「不過,」他又換做雷萬鈞的樣子,「遲仙君知道阿季為何被罰。若是仙君垂憐,可否賜予我等一些神通仙法,以渡化世人。」
「入道需要道骨。沒有道骨的人,我給他功法劍訣也沒用。」遲肆面色淡然,艷色眼眸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