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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肆攤手,表明那種思維有所侷限的凡夫俗子,自己壓根不在乎。
齊季有些好笑地嘆了一聲:「走了,咱們下去吧。」
就這麼走了?遲肆心中微悸,此地崢嶸磅礴山勢秀美壯闊,正適合花前月下迎風待月。
齊季他……真沒想過在此處朝自己剖明心跡?
「你就……沒其他想同我說的?」
清澈卻反而更顯魅惑的雋逸眉眼半笑不笑盯著遲肆看了半刻,似有若無的含情引誘看的他喉頭一緊,口乾舌燥。
「什麼話都可以,我……我都不會介意。」
齊季配合著他的話歪頭想了幾息,朝前方走近了三步。
他……是不是想要直接抱我?沒想他是實幹派。
遲肆腦中心猿意馬浮想聯翩,緊張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山風輕拂,似有滿面淡香撲鼻,包裹了清秋曖昧魂繞的良辰美景。
對方一步步走進,只剩咫尺的一線距離,遲肆甚至能看到細密長睫映出的淡淡陰翳。
瘦削身影卻從他肩旁擦身而過,笑音裡帶著戲謔:「我實在想不出來,咱們還是先下山,我回去再慢慢想。」
遲肆的心緒頓時激起一片排山倒海的震盪,從「他要是抱我,我該矜持一點還是該主動一些」的猶豫不決,瞬間涼成「他怎麼還不向我表白,有話憋著不說算什麼英雄好漢」的惋心痛惜。
二人閒庭信步慢慢悠悠走回客苑。
遲肆一路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朝對方暗示——自己絕不會因為他抱著別樣心思就冷淡疏遠。
那樣的情深意切憋在心裡多難受,還是痛快了當直接表明為好。
剛跨入院門,就看到謝觀河負手而立,站在他的房門前。
他似是已在此處等了一會,正看著院前一些江湖俠士切磋比試,一貫正氣凜然嚴肅認真的神色,難見得染上點一目瞭然的心不在焉。
見他倆一同回來,謝觀河身形微頓,顯是沒想到遲肆居然沒在房中蒙頭大睡。
三人寒暄了幾句,想到今日黎明前偷聽到的,齊季和齊久那一席對話,遲肆忽然覺得氣氛有種別樣的微妙。
儘管或許並非齊季自己所願,但他的目的似乎是為了殺謝觀河,所以有意接近於他。
或許是任務不能透露,也或許是怕遲肆夾在兩人之中左右為難,這事他並未告知遲肆。
遲肆如今已經知曉,但只能將其緘默於心。
謝觀河卻是以誠相待,將他倆視為朋友。
此等情況當真讓遲肆覺得有幾分難辦。
齊季同謝觀河言笑晏晏,商議著今日該去何處消磨時間,一點也看不出溫潤柔和的表相下竟是寒光凜冽的殺機。
遲肆還覺得他倆談得投機,自己反而被晾在一邊插不進話。
他正想說點什麼強行凸顯自己的存在,話還未出,就聽到院外傳來大大咧咧的一聲:「遲肆,快起床,我來找你了。昨天你也太不夠意思,自己跑進城裡玩……」
謝觀柏搖搖擺擺邊走邊嚎,撥出一腔對他背信棄義的心懷不滿。
昨日他吃過午飯來找遲肆一同去涼州城內遊玩,沒想到對方自己前往城內,都沒想過叫他一聲。
他還錯過了那場被許多江湖俠士口口相傳,師兄和楊輝羽的精彩比武——遲肆這人太沒道義。
轉過院門,一眼見到謝觀河,他瞬時臉色一紅趕忙捂了自己的嘴,將剩下的話吞回肚裡。
「師兄早。」態度乖順得和前一息判若倆人。
謝觀河無奈輕嘆一聲,見他自己知錯,也不好再責怪他大庭廣眾高聲喧譁。
謝觀柏默默走到三人旁,聽到師兄正在商討等會去哪,和自己的想法不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