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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被謝觀河搶了先。可惜了這麼一個絕色佳人。」
「嘖嘖,有一個這等模樣的床伴,即便是個男的,也不枉此生。」
「我呸!」文靜唾了一口,眼睜睜看著一幫下流無恥之徒消失於街道轉角。
她氣憤卻又無奈:「這群無恥小人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什麼區別。雷盟主怎會讓這些人加入武林盟。」
那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碎語,讓一向波瀾不驚的謝觀河都不禁皺起了眉。
他看了一眼遲肆,示意對方別放在心上。
他哪知遲肆的厚顏早就修到了一定境界——人家誇他天下絕色,高興都還來不及。
遲肆嬉皮笑臉看了謝觀河一眼,又把目光轉向幾步外的齊季。
有文靜和謝觀河在,用不著他幫遲肆出頭。
他就這麼靜靜站著,呼吸綿長而細微,整個人半溶於房簷投下的陰影,似乎隔絕於世事之外,若不是有意去看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見遲肆看向他,他勾起唇角回以輕笑,明澈雙眸閃過一絲彬彬有禮的戲謔。
遲肆唰的一下就紅了臉。
他長腿一跨,大步走到對方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問道:「那個姓凌的什麼來頭?」
不過半息,下一句話也脫口而出:「你們怎麼在這兒?」
「凌家是江湖中一百年世家。多年前曾顯赫過一段時日。不過後人不濟沒學會前人真傳,凌家漸漸沒落。幾年前出了一個武藝高強的凌陸舟,凌家又重回武林榜首。」
「他是三年前忽然冒出來的。當時的論劍大會,他是第五還是第六?反正功夫不弱。」文靜不屑介面,「凌家的那些弟子,大都和邪魔外道一個樣,但是武功又不弱,讓各派頭痛。」
「徐行,這段時間涼州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你一個人別在街上亂晃。」
遲肆這根高過她一個頭的細長竹竿,此時在她眼中成了一朵柔弱嬌花。
「你早點起來,和觀河阿季他倆一起出門逛街,也不至於被那些好色之徒纏上。」
雖然第二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遲肆仍敏銳地從文靜話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文……師姐不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
「嗯?」文靜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但仍詳細解釋:「觀河說他早上去找阿季的時候,你還在酣睡,他們就沒打擾你。我和他倆是剛才在街上碰到的。」
齊季和謝觀河上午一同逛街?沒有其他人?
意識到這一問題之時,遲肆心中忽然像被一根堅韌細絲纏繞拉扯,將悠揚飄蕩的心氣驟然拉入谷底,撞在心尖上跌出一陣沉悶疼痛。
方才在別人口中和他交情甚密,同享風月之人,也瞬間變得面目可憎。
明天一定不能再睡懶覺了。他難得的生出了一縷危機,第一次對文靜的話深感贊同。
「你們吃過飯沒?」他暗暗深吸一口氣,隨意換了個話題,以緩解半腔酸澀半腔煩悶。
「我方才吃過了,」文靜轉頭問向齊季,「你們呢?」
齊季和謝觀河同時點頭。
遲肆覺得心煩胸悶的莫名病狀更加嚴重,幾乎要病入膏肓。
「這都什麼時間了,你趕緊的去找個地方吃飯。」文靜眉頭皺起,實在忍不住打算訓誡兩句。
遲肆心中一沉,無可奈何地準備迎接狂風暴雨的唸叨,此時街角轉出一陣馬蹄疾馳的喧譁,救了他僅剩的最後半條命。
「閃開!」
兩個女子同乘一匹駿馬,不顧大街上行人眾多,一路橫衝直撞。
兩個身穿官服的武者緊隨其後,對她們窮追不捨。
在人來人往的城中策馬疾奔極為危險,很容易就傷到躲避不及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