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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
楚晏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眾人心中雖是憤怒難消,到底還是服從了楚晏的命令,往後退回原地。
霍渡虛凝著冷眸,掃過眼前的每一個人。
他為那個軟弱的人還債,孽種、瘋子再多的謾罵,都可以。
他認了。
可是,樂枝不可以,怎麼都不可以。
任何一個不堪的字,都不能加諸在她身上。
不準。
他不準。
「粥棚和其餘賑災糧,皆到今日酉時為止。」霍渡側目,朝安玄吩咐。
簡而言之,若到了酉時,仍無人領情,他也懶得再當好人。
他一向沒什麼耐心。當慣了惡人,偶爾當次好人,本就不習慣。
還想讓他求著他們嗎?
做夢吶?
愛活不活。
「霍渡!」楚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開口叫住他。見霍渡停下腳步,卻沒回頭,他說:「有沒有聽過養虎為患?今日你雖幫了我們,來日相見,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隨便。」
霍渡淡淡地扔下兩個字,然後握著那隻冷冰冰的手,抬腿離開。
待他走後,眾人終於松下精神,朝粥棚走去
長時間的饑寒交迫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大半的力氣,沒法子,哪怕是屈辱,為了活下去,他們也得受著。
回到府邸,兩人皆無胃口,徑直回了寢居。
樂枝扶著霍渡,讓他坐到軟椅上。
「我去讓景心沏壺熱茶來。」
可她才一轉身,便被攥緊手腕,用力扯入他的懷裡
霍渡的手牢牢扣住她的腰,下一瞬,他傾身吻住她。與以往的每一次親吻都不同,樂枝能感受到,在強烈霸道的深吻中,還隱隱藏了些慌怯。
很快,她便無法再多想。她被他牽拖著,與他一同沉溺在疾風驟雨般的纏吻裡。他溫涼的唇反覆吻磨著她的,繾綣輾轉。
待一吻結束,樂枝淺淺喘著氣,櫻唇更腫了。
霍渡凝著懷裡的她,抬手輕撫她的臉頰。然後他湊近她,吻向她的眼尾、鼻尖和臉頰。最後,他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從一側吻到另一側。
一下又一下,淺嘗輒止,卻不知疲倦。
漸漸地,樂枝蒼白的臉頰重新被染紅,她羞窘地伸手去推他,「別、別親了」
她的耳朵尖都快燒紅了。
霍渡自是停下,只是他眸中噙著的溫柔濃的化不開。
只要在他身邊,她就永遠要被人戳著脊樑骨。
他可以殺了那些口無遮攔的人,卻不能讓暗地裡的謾罵詆毀消失。
他總覺得自己沒得選。可仔細想想,樂枝又何嘗不是呢?
來到大齊、嫁給他,她又何曾有得選
樂枝望著眼前的漆眸,只見他一點點地黯淡下去。心中生出些奇怪的感覺——
她總覺得今日的霍渡有些不太對勁,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叩叩——」
有人敲門,樂枝起身退出溫熱的懷抱,去開門。
「主子,有您的信。」
樂枝接過信,朝臨月點點頭。臨月靜靜退出去,將屋門合上。
分別數日,姐姐的信終於來了。她急忙開啟,將信紙展開,仔細地看上面的內容。
可看著看著,眼前似乎升起了水霧,樂枝眨眨眼,落下淚。信紙被幾滴清淚沾濕,幾個字被暈開
「鈺兒、鈺兒還活著」她喃喃自語,喜極而泣。
樂槿在信中提到,她和傅羨在寧國的邊陲小城裡,尋到了嫂嫂和鈺兒的蹤跡。可嫂嫂似乎有意躲著他們似的,總是不願與他們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