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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詡糾結再三,終是跪地垂首,「兒臣糊塗,請父皇賜罪。」
他想,他畢竟是父皇的親子,既然父皇說了願意原諒他,他只要好好認錯,想必此事總會揭過去的
「三皇子霍詡言行無狀,心術不正。自今日起撤去統領神翼軍之職,幽禁於府,非詔不得出。」
「什什麼?」霍詡不可置信地跪坐在地,喃喃道。
堅冰般的語氣將話一字一句地敲在他的心口上。所以方才他的溫和勸導,全是假象
他的父皇,誆騙了他。
霍長雲面無表情地凝著霍詡。他的兩個兒子,霍詡和姜國,霍渡和寧國之間的那些事,他一早就知曉了。
之所以未加以干涉,不過是想看看他們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謀朝篡位?
他倒是盼望著。若是他的兒子真有本事弒君弒父,將他從這皇位上拽下去如果真的有這一日,他相信,一統五國三部落便有望了。
普天之下,眼見之處皆是霍氏的王土。
那他倒是真的死得瞑目了。
可惜,霍詡難成大事。
只嚇一嚇,再誆騙幾句,便不打自招了。
唉。
這時,沈淮上前兩步,跪下:「小女纏綿病榻多日,恐難熬幽禁之苦。微臣鬥膽,求陛下開恩,準許小女回丞相府養病。」
霍長雲的漆眸漸沉。霍詡後宅之事,他也有所耳聞他給了霍詡最好的婚事,最有用的助力,竟被他生生弄成這樣。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連女人和後宅都無法平復,如何安天下?
「準了。」
「微臣叩謝陛下。」沈淮重重一拜,幾欲落淚。他心知天子賜婚,若想和離、談何容易?如今只好先將清顏接回府中,再作打算。
霍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
他怔怔站在前院,看著府中的僕從被調離,昔日門庭若市的府邸漸次陷入一片死寂。連沈清顏都離開了,她邁出府門時連一絲留戀也沒有,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是最喜歡圍在他身邊甜甜地與他說話嗎?這個時候,難道她不應該過來抱抱他,給予他慰藉嗎?
虛偽的女人。
她口中的愛真是膚淺。
思緒飄散,霍詡想起今日早朝時的父皇,心底鬱澀不已。他恍惚想起在大黎的那些年,黎帝親切溫和,即便他做錯什麼,他也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兒時的記憶裡,黎帝總是笑著和他說:「小詡,這兒就是你的家」
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冬風起,吹散他眼前的霧氣。霍詡偏了偏頭,不願再想。
他抬腿,朝西院的方向走去。
推開屋門,熟悉的甜香飄至鼻間。霍詡深吸一口氣,抬眸便見姜曼身著薄衫扭著腰過來,還未等她近身,他便快步上前,將她箍在懷裡。
「枝枝、枝枝」
霍詡眸色迷離,吻得又兇又急。心中的躁鬱和憤懣此時盡數化為一腔火他將柔弱無骨的人打橫抱起,與她一同跌入床榻中。
任由自己在慾海中墜落。
床幔猛烈搖晃幾下,很快恢復平靜。
熱意消退後,心底徒留一片空虛。霍詡這才發現,替身終究是替身,根本無法讓他的心緒安定下來。
——他要見枝枝,一定要見她。
思及此,他猛地翻身下榻,穿上衣衫大步走向屋門
塌上的女子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她嫌棄地低啐一聲,扯過錦被蓋住自己,閤眼安睡。
接到霍詡的信,樂枝一點也不意外。
正巧,夜空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