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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和第三都是我,失而復得,我知足了。」
「我覺得你可能沒說錯,要是沒有太平洋,恐怕我們早在一起了,」祖荷說,「明年夏天我會回國,說不定到時候頭上長草的是你哦。」
「離夏天還很遠,我們還有半個秋天、冬天和春天,時間還很多,」許知廉說,「明年我可以和你一塊回去,順便見網友啊。」
他撿起她的手,像以往很多次那樣放到唇邊吻了吻。
祖荷被他撿了話語漏洞,又氣又樂,拿手背輕輕打一下他臉頰。
許知廉將她整隻手展開,手掌包住他的臉,說:「你打吧。」
祖荷沒打,抽回手笑罵道:「幼稚鬼,現在換我甩你,第三任你也別想了,醒醒。」
許知廉從笑容讀出縱容,追上她道:「那我繼續申請當第四任,第五六七八任……」
人很難戒掉習慣,除非轉移出新的習慣。
vick連續兩周不上線,喻池開始有一點點不習慣,撇開「祖荷的前前任」這層關係,他確實是個話能投機的網友。
週六晚八點,祖荷上線,喻池問她「你朋友怎麼不來打遊戲了」。
ai。:「我是vick,在陪她處理一些事,暫時玩不了。」
喻池設想過其他回復,比如祖荷打趣「你倆竟然這麼熟了」,全然沒料到是這樣的事實。
他心裡還是有點不好受,只是一次又一次,衝擊力減弱,他也麻木了。
但祖荷沒頭沒尾地「出事」,喻池還是有些牽掛。
「她怎麼了?」
ai。:「她阿姨病了,挺不樂觀,這段時間都在跑醫院。」
喻池對著又是一陣發呆,一股淡淡的無力感再次攫住他,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保重。」
「照顧好她。」
「ai。」也回復了兩條——
「應該的。」
「要出門先下了,再見。」
喻池關閉視窗,下意識摸到煙盒,在指尖轉一圈,再搖一搖,猜測裡面還剩三支。
開啟一看,如果如此。他像贏得一場小小的賭局,笑了下,輕輕把盒子丟回桌面。
喻池轉頭到隱身小號clock戳「雲朵我的沐浴球」。這人升入高三,工作日果然沒蹤影,週六晚上才上線,喻池和言洲把遊戲之夜定在週六而非週五,有部分是因為他。
「雲朵我的沐浴球」即便只能發文字,也斂不住那股猴子般的頑皮勁,活脫脫一個男版祖荷——
「17哥哥我來咧,想死你啦!!」
進入2010年後,大三下學期又迎來人生岔路口,繼續深造或直接求職,學生不得不最後做出決定。
喻池的成績與成就保研不成問題,申請國外學校也大有前景,甚至有矽谷那邊的遊戲公司來電問他就業意向。
蔣良平支援他繼續深造,學歷就是一個人的傍身之物,尤其像喻池這樣的人——當然後面一句他沒明說,喻池從他的中庸話風讀出來的。
喻莉華在他高考後幾乎沒再給過什麼指導,那次把銀行卡交給他,更像交出一份責任:以後他的人生自己負責,是頂峰是低谷,她幫不上了。
喻池經過近兩年多的摸爬滾打,象牙塔對他已經不再是憧憬,而變成圍籬,給他劈出一方練武場,也同時畫地為牢,他該出去闖蕩了。
言洲早已厭透自己的專業,當然不願繼續讀研,雄心壯志更不在跨考上。可惜家裡人並不像喻池家開明,耳提面命他回家考公,言洲煩不勝煩,除夕夜跑出來就沒再回家。
此時《我的魚塘》經過一年的井噴期,漸漸顯出頹勢,1717遊戲僅剩1717一個專案表面在盈利,背後青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