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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著鬆開他的t恤。
曖昧敗給天馬行空,喻池的緊張消失,取而代之卻是淡淡失落。
言洲在前頭吆喝:「荷妹,也來幫忙?——喻池,你在樓下看車吧。」
這一車書本卷子誰也不想多看一眼,但誰也不敢立即全部賣掉,生怕一個萬一下半年還得用到。
祖荷和喻池的書在下,甄能君和言洲的在上,言洲剛抱起甄能君的一沓,下面一本最新版高考報考指南滑下來——這是喻池剛特意放在他們的最頂端,怕丟了。
這本指南非強制性訂購,但基本人手一本,畢竟大多數人第一次參加高考,什麼相關資料都得自己來一份才安心。
祖荷當初就沒訂,喻池不疑有他,還說「到時一起看」。
這會,喻池彎腰撿起書本,拍了拍灰塵,挺寶貝地說:「這可不能弄不見了。」
祖荷提起甄能君裝水杯和文具之類的雜物袋子,隨口道:「你還用看啊,等著招生辦打電話要人吧。」
喻池把指南擱回原處,輕輕地說:「要我幫你看看嗎?」
「……」
考前祖荷提過想學商科,或者可以以後考商科研究生的專業。她有一次看見喻池翻到北京那幾所985的相關專業。
祖荷乾笑一聲,說:「才考完不想這個,先好好玩玩啦!」
言洲不知道是否聽見,催促她道:「荷妹快點,沒有你們護送我不敢進女生宿舍,緊張!」
喻池沒再提高考,只說他在這裡看著推車。
次日一早,高一高二繼續上課,畢業生變成出籠的雛鳥,手持學生卡自由出入校門,再也沒有比看別人學習更痛快的事——高壓的應試教育後遺症之一便是如此。
高三一班旅遊團開始發團,市區已回家同學直接出發汽車站,其他人在校門口公車站集合。
一列人次第投幣刷卡上車,祖荷排在喻池前面,沒聽見後頭滴卡,扭頭一看,他正合起一個綠色小本子,收進褲兜。
其他同學先上車,也看見了,有人特意望向窗外,有人佔座後站起,招呼他們:「祖荷喻池,你們過來這裡坐。」
學校離起點站不遠,但公車貫穿全市,直達城西客運站,週六出行人不少,車滿了。
傅畢凱和賓斌站在後門附近,人高馬大,拉著吊環,像兩根多出的承重梁。
僅剩的兩個座位下方是公車左後輪,靠過道座位還算正常,靠窗座位狹窄,對長腿人士不友好,還不如站著。祖荷要是不坐,喻池肯定不會坐,她謝過同學,用眼神拉他過去。
裡面落腳的地方本該是平地,因為輪子做成斜坡,祖荷果然差不多得抱著膝蓋,跟小孩坐馬桶踩凳子似的,不由隱隱笑了。
喻池冷不丁問:「笑什麼?」
祖荷伸右腿到他那邊,故意疊在他的鋼鐵踝關節上,支起左邊膝蓋,懶洋洋搭肘,半抱著揹包,像個拎著酒罈快意江湖的女俠。腳踝處透來絲絲冰涼,她笑了。
「這樣舒服點,涼快。」
左小腿全然沒有觸覺,但透過視覺,喻池似乎感覺到了,那種肌膚相觸時異己的溫潤,比當初她隔著袖子摟他脖子還要細膩幾分,比她握他指尖還要長久幾分。
遺憾從心底浮起,融進聲音裡,他說:「我又感覺不到……」
祖荷說:「像這樣子呀!」
他的手隨意蓋在腿上,祖荷將自己手一翻,手背輕輕貼上他的。
她說:「這個溫度——」
明眸皓齒,腦海劃過這個詞,喻池常常回味後半部分,險些忘記那雙眼睛也極為動人。
也許心跳加速鈍化了他的思維,喻池想翻過手,握住她,終究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