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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兒向來是面冷心熱,麗嬪冒犯她多次,她也從來不抱怨,還次次皆為麗嬪的無禮行徑開脫,今日又怎麼會突然因麗嬪不喜呢?想來以愛妃的直心思,方才也定是真心因為心情差無法服侍而希望自己去麗嬪那邊散散心……
乾元宮內,建元帝臉色淡淡地坐在龍椅上,沐恩太監輕咳了兩聲,立即便有內侍將那名鳳棲宮的宮人帶了上來。
“今日貴妃娘娘召你前去何事,咱家可勸你如實招來,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內侍附著那人耳邊輕聲提醒,隨後將人重重地推倒在地上。站在一旁的沐恩聞言眼神閃了閃,卻沒說什麼。
“回……回陛下,奴婢知無不言!”那人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整個人抖得如篩糠子一般,未等上人問話,便一股腦地將話都如倒豆子一般盡數吐出。
“今兒清晨,貴妃娘娘在御花園中採了幾枝含笑,誇道‘自有嫣然態,風前欲笑人'1'';便吩咐小的送去衛國公府,贈言‘欲與顧二夫人借花閒敘春意。’”那人不敢多說錯說一句,原原本本地將惠貴妃的話複述一遍。
時令五月,御花園內百花爭豔,含笑花也是開得十分明麗。建元帝臉色稍霽,他知道惠貴妃和她那胞妹向來十分親厚,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輕嘆一聲,“不教心瓣染塵埃,玉蕊含羞帶笑開'2'。心思澄澈如惠兒,若是能對朕含羞一笑,方是不辜負這大好春光啊。”
那人被這麼一打岔,正不知該不該接著說的時候,就聽到聖上聲音十分緩和地開口了,“你且接著說。”
感覺帝王的口氣似乎緩和許多,那人心下微松,對接下來要說的話,也有了些許或許說完能不被陛下遷怒而一刀“咔嚓”的希望。“奴婢得令便執花出宮送往衛國公府,豈料國公府內卻發生了些事,耽誤行程事小,貴妃娘娘卻是聽聞此事後將自己氣壞了。”
建元帝聞言皺起濃眉,那宮人自然不會沒眼力見地還賣關子,“說是衛國公府大房的杜姨娘前些天被人迫害以致小產,今日又被人推入水塘險些致死,原是那大房嫡脈容不下杜家人所故,更有甚者,傳聞那大房嫡子還強迫杜姨娘與他行苟且之事,因杜姨娘抵死不從故而將人推入水塘……”
“放肆!”建元帝一拍案几,大怒而立。“皇城之中竟有如此無法無天之徒!朕倒是要問衛國公,如何管教後輩!竟縱出此等無視法理之徒!”
“陛下息怒!”帝王一怒,乾元宮內所有宮人立即齊齊跪倒,沐恩太監更是嘶聲,“陛下您萬萬息怒,莫因小事氣傷了龍體啊!”
惠貴妃出自泰安侯府,向來與杜家人親近不過,這個姓杜的姨娘約莫也是貴妃的姐妹之列的人物,卻這般被人欺負,貴妃那軟心腸怎生受得了這般不平之事,難怪氣成那般模樣!此時的建元帝滿心裡都是對惠貴妃遭受此等不平遭遇的心疼及憐惜,這種事向來護短的建元帝最有深刻體會,自己人被欺負了,怎麼忍得!
“哼!想不到在朕的皇城之中,竟有這般霸凌弱小的權貴敗類!”建元帝怒不可遏,“傳朕口諭!”
宮人們將頭埋得更低。
“衛國公府顧……”建元帝正打算給衛國公府大房嫡脈治罪,尤其是那無法無天的嫡子,卻忽然卡住。
……似乎只聽一面之詞便治人罪不太妥當。他稍稍冷靜下來,畢竟是國公府的嫡孫,重點是……那人叫什麼來著?
感覺到建元帝忽然停止發諭,沐恩太監瞭然地靠近他,悄悄提醒,“顧淮。”
“衛國公府顧淮,不敬賢長,不尊法理……顧淮?”建元帝突然反應過來,“此顧淮,與朕的狀元顧淮——”
“回陛下,是同一人。”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自有嫣然態,風前欲笑人。涓涓朝露泣,盎盎夜生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