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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任大典在大後天, 餘下的兩日時間,楚倚陽自然不可能把他們都拘在住所中,需得放他們自由活動。只不過合歡宗的隊伍落在雲海邊緣的時候,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 現在前往玉樓最北端, 走在人群當中,其他人的目光早就貼了過來, 讓人想忽略都難。
楚倚陽心道,這就是合歡宗帶隊出行的麻煩。
他獨自一人還好, 帶上門中其他弟子,隨便一塊石頭扔出去都能砸中三個跟他們有舊的,或是想跟他們有舊的。
他這一次來崑崙,本就打算大典一結束便立刻離去,不想在這裡惹麻煩,於是一面跟隨前來帶路的崑崙弟子朝下榻之處走,一面傳音給所有人。
合歡宗弟子皆聽見少主清冷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說話之時分明沒有其他的意思,可偏又帶著那種讓人難以抵擋的特殊韻律:「崑崙地界,誰都別給我惹事,現在執掌崑崙的不是上善若水的宿劍尊了。」
聽到這句話,合歡宗弟子心中皆是一凜。
不錯,現在崑崙巔之主是以殺戮入道的北堂劍尊了,他與他的師尊不一樣,更像他的師祖。
他們雖沒親身經歷過那位劍尊在任時的事情,但卻是聽了自己的師長說那時是怎麼過來的,崑崙藏經殿中的合歡宗心法典籍就是證據。
「是。」
聽見他們整齊的回應,知道他們繃緊了弦,不會給自己主動惹事,楚倚陽稍稍滿意了幾分。
只聽系統問:「有這麼嚴重嗎?」不是說了這段劇情沒有問題。
楚倚陽耐心地回答:「本來應該沒有問題。」
可按照原本的劇情,應劫心沒有帶隊來啊。
而且剛才在積金臺上,他看得清楚,出來迎客的七大司座只有五人,另外那兩位活下來的大司座——包括把北堂寒夜從戰局中送出去的四司座都沒有現身,已然名存實亡。
他不禁感慨了一聲:「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的七大司座之首本身就掌管戒律,跟以殺戮入道,習慣了鐵血鎮壓的劍尊簡直是絕配,不管是什麼來道賀的客人犯了錯,殺了就是殺了。
說話間,在前面引路的崑崙弟子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對著合歡宗諸人不卑不亢地道:「諸位,十二樓到了。」
「到了?」他說完,就聽蒼白如一盞易碎的美人燈,單薄卻依舊耀眼的金鈴公子開了口。
然後,紅衣公子就帶著他身後的侍女邁過了門檻,進入了這座如玉的小樓,只留下一句話給身後的合歡宗弟子,「那你們自去玩吧。」
——左右提早兩天來,就是為了多擠出時間到藏經殿去。
話音落下,紅衣依舊,金鈴不再的修長身影就不再回頭,帶著白衣侍女逕自入了樓中。
而那些合歡宗弟子應了是之後,也都在玉樓前毫不遲疑地散去,令帶路的崑崙弟子臉上的笑容定格了一下。
他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在崑崙的精英弟子當中不算什麼,先前知道金鈴公子境界跌落,剛才聽見他傳音對弟子的訓誡,確認了這一點。
只是沒想到,他前腳才訓誡過合歡宗弟子,轉身卻說了這麼一句話,毫不拘束他們。
「到底是合歡宗培養的繼承人。」
帶路的崑崙弟子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了一句,覺得應劫心的情況不像外人想的那麼糟糕,也自小樓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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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下榻之處,楚倚陽便坐在了房中,拿出一本《元公甫雜記》在看,身邊是一名白衣侍女在煮茶,剩下的三名侍女則在佈置房間。
崑崙準備的地方自然是清雅,不過也跟門派的風格一樣極簡,他既然帶著侍女住進來,那定然要按照自己的喜好將房間重新佈置一遍,擺上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