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玄龍搖頭:「沒有。」
話雖如此,燕禍珩還是將事先準備好的狐裘披到了他身上,盛秋將過,馬上就要入冬了,玄龍的身子這樣不好,該是要仔細些。
燕禍珩低聲問:「還有個小太監呢。」
玄龍雙唇微動:「他……不走了。」
燕禍珩隱約猜到了什麼,並未問緣由,出宮門的時候,他掀開車簾露了臉,守門的將領是新晉升的,未見過聖顏,燕鳶的畫像卻是見過的,長安第一美男,入目之後,誰人能忘。
那將領見了他,很是驚訝。
「皇……皇上……今日不是皇后壽辰嗎?這大半夜的,您怎要出宮去……」
燕禍珩淡淡瞥他一眼,簾子被風吹動,質感如冰的聲線在涼夜中叫人瑟瑟發寒:「朕去何處,需要過問你麼。」
「自……自是不用……」
將領驚出一聲冷汗,趕緊放了行。
午門一開,馬車箭似得沖了出去,駛入城中一家不起眼的驛站,再出來的時候,奢華寬敞的馬車換成了輛的不起眼的小馬車,一行人皆換成了便服,身後便衣侍衛騎著事先準備好的馬跟在馬車後疾跑,沖向城外。
燕鳶此時忙著替寧枝玉慶生,待他發現玄龍不在時,想來最早該是明日了,那時他們已離開長安許久。
但燕禍珩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勒令隊伍連夜趕路,不可放慢半分。小氈子坐在車內的矮腿小板凳上,時不時望向被風掀動的車簾外,眼底壓著驚慌,不知在看什麼。
馬車顛簸得厲害,玄龍捂著腹部靠在車壁上,瞌著雙目,昏昏欲睡。
燕禍珩皺眉:「哪裡難受?」
「可是腹痛?」
玄龍閉著眸搖了搖頭,倒不難受,只是腹中孩兒不太安生,有些頭昏腦脹。
燕禍珩抬手貼近玄龍額頭,剛碰到便感到反常的灼熱。
「你發了高熱。」
玄龍腹間的束帶已拆掉了,換了件未繫腰帶的灰麻長袍,肩上披著黑狐裘,長發垂散著,貼在臉邊,腹部高高隆起。
意識模糊地回道。
「無事的,忍忍,便過去了。」
燕禍珩望著男人被冷汗浸濕的英氣眉宇,低啞道。
「你在他身邊的時候,都是這般的嗎。」
忍忍就過去了。
玄龍心神恍惚,未聽清。
燕禍珩想起那些飄渺卻很真實的夢:「你從前便這般縱容他……」
出了長安城後,在官道上疾馳了幾個時辰,路過一個僻靜的小村落,玄龍燒得徹底沒了意識,若是人族的產婦這般高熱顛簸,定會一屍兩命。
燕禍珩心中慌亂,不得不停下尋醫,幸運的是那村落裡恰好有個老大夫,開了副退熱的湯藥熬了給玄龍灌下,這一來一去就花了整整一個時辰。
他不知道人族的藥物對玄龍沒用。
離開村落時天色矇矇亮起來,窄小的馬車容不下玄龍躺著,他艱難地蜷縮在車座的軟墊上,枕著燕禍珩的腿,恍惚間覺得這般場景曾似乎發生過。
隨著與燕禍珩接觸越深,便越覺得熟悉,心底沒來由地肯定他不會傷害自己。
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馬蹄揚起的塵埃在金色的空氣中飛揚,遠處隱隱傳來更為沉重的馬蹄聲,聲聲如雷。
燕禍珩有所察覺,視線從玄龍身上離開,凝重地抬頭,馬車外傳來士兵緊促的通報聲。
「王爺,有人追來了!」
燕禍珩目光發暗:「沒想到他來得那麼快……」
「加速。」
「是!!」
聽那聲音,估計燕鳶帶的騎兵不少於五千,宮中的御林軍也不過幾萬人,為了玄龍,他竟是這般大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