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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知道是我來了,沒有詢問,門後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接著吱呀一聲,紀晨風推開了破舊的房門。
他敞開門,面無表情地看了我半晌,轉身回到屋裡,獨留我一人在門外。
唇邊剛牽起的笑失去唯一的觀眾,難以維繫,如曇花般迅速凋零。我進到屋裡,關上門,將鞋脫在門口,穿著襪子踩上室內鋪就的榻榻米。
狹小的客廳只亮著一盞昏暗難明的橘黃小燈,使屋內的擺設蒙上一層虛假的暖色。
臥室的門開著,裡頭黑洞洞的,不像有人的樣子,嚴善華難道還在醫院?紀晨風說她還需要做些檢查,是住院檢查嗎?
「別生我氣了,我也有很多的不得已,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說著脫去外衣,試圖用放低姿態來彌補和紀晨風的關係。
至於多低……就看紀晨風的需求。
「我身體好冷啊,不來抱抱我嗎?」手指落在西裝褲的紐扣上,我曖昧地沖他發出邀請。
他與我隔著矮桌站立,聞言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動搖。
「不是每次這招都會管用的,桑念。」
動作一頓,我感到一陣難堪,他說得就好像我是在用身體跟他做什麼交易一樣。
蹙起眉,我頗為掃興地撿起一旁的外套,撣了撣上頭並不存在的灰塵。
不做就不做,誰稀罕。
「今天整理我母親房間的時候,發現了這些。」他一指身前矮桌,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經他提醒,我才發現那桌上是有東西的。待仔細一看,渾身的血液從頭到腳都凝固了。
小小的桌子上,攤著厚厚一沓紙,每張紙上都被書寫了不同的內容。字跡端正漂亮,鋒銳有力……
是信。三年來,紀晨風寫給我的信。本該給到我手裡,卻被嚴善華藏起來的……那些信。
我應該告訴過嚴善華,讓她藏好的,為什麼被紀晨風找到了?
「這是……」哪怕心裡做過無數預演,我仍然無法預料到這樣的事情發展。
紀晨風走到牆邊的櫃子前,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頭取出被疊放整齊的,大約二十幾張花樣不一的信封。
「還有這些,知道上面都寫著什麼?」他將那些裝有賀卡的信封甩在我的腳邊,問著根本早已有了答案的問題。
眼前恍惚了下,我站立不穩地向後踉蹌了一步,低頭望著腳邊一張從信封中滑脫出來的賀卡。白底的封面上,印著三種月相的變化,看著像是一張中秋賀卡。可就算這樣,我也不可能知道裡面寫了什麼。它對我來說太陌生了。
「桑念,你根本沒有收到我給你的信,這些賀卡也不是你給我的回信,對嗎?」
我茫然地抬頭,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紀晨風犀利的質問。
摩天大樓的玻璃轟然倒塌,在我面前的,不再是無法觸碰,安靜無害的暴風雪,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第43章 新年快樂
外面天寒地凍,只是九點路上就已經看不到什麼車了。按常理,今天是個闔家團聚的節日,是個……有再大的事,也會被勸說「有什麼過完年再說」的日子。
偏偏紀晨風不按常理出牌,非要在這天把什麼都抖落出來。
我有沒有收到信很重要嗎?今天天氣格外晴朗,明天要給小狗做手術,又不是什麼需要看過既焚的密報,當時看或者事後看有什麼區別呢?
再者,藏起紀晨風給我的信,用賀卡欺騙他是我的回覆,這些都是嚴善華一個人的自作主張。我只是在得知這件事後選擇了繼續讓紀晨風誤會下去,沒有否認。至多就是個從犯,為什麼現在好像全成了我的過錯?
「因為不是自己做的,所以你也從來不提這些。我該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