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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於殷若飛算計的他太狠,只怪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宋老夫人去世不足一個月,宋子榮已然耐不住寂寞了。
宋夫人為了他不惹事,睜一眼閉一眼地讓他和那些丫頭胡鬧,無非是到時候熬上一碗去子湯,乾淨利索。
可是家裡的丫頭通房,宋子榮早就玩膩了,這些人不管是貪圖宋府的富貴有了不該有的想法也好,還是迫於宋家母子的淫威也好,行事都是百依百順,讓宋子榮感覺不到新鮮。
倒是那平康坊的花魁們,各個貌美如花不說,而且討好服侍男人的手段也是多的數不勝數,是不是還要耍個小性子,欲拒還迎,讓人心裡癢癢的難受。
宋子榮在平康坊有個紅粉知己一枝紅,也算是個花魁,為了這個紅粉知己他填進去不少銀兩。他雖然有個將軍的爹,但是家底並不豐厚,宋夫人孃家也不是什麼大富貴的人家,陪嫁並不多。鋪子賺的那點銀兩被他娘看的死緊,雖然也分給他一些,但那份又早就花的乾乾淨淨。
若不是為了那一枝紅鬧著要先得樓的首飾髮簪,當初他也不會豁出去膽子拿著西陵皓的名字出去放賬。要知道那西陵皓可是未來的小公爺,又和他一樣都是家裡得寵的獨子,渝國公府別說是他,就是他爹也惹不起。
好在西陵皓脾氣爽直,他上面去道歉,對方將他臭罵一頓斷了來往,並沒有找上宋家,這讓他可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最近這一枝紅總是跟他哭哭啼啼的,說是城西有一位富戶要替她贖身,他們倆今後恐怕難以相見。
這一番話,讓宋子榮傷心不已。這一枝紅又美麗又溫柔,簡直就是他夢中神女,如今要被別人贖身走,他如何不傷心。
一枝紅婉轉哭泣,言明若是他也能拿出同樣的銀兩,她必然跟他走,而不去跟那旁人。
這句話可動了宋子榮的心,贖回家,這一枝紅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也不必再天天在這平康坊裡銷金。只是一枝紅雖然不是那頂尖的花魁,卻也有些名氣,此時又是正當年華,這贖身銀兩也是不斐,這讓他幾乎愁白了頭。
他身邊的人,早就被他借遍了。如今肯和他來往的,要麼是沒錢還指望著他的,要麼就是天天催著他還錢的。沒奈何,他又想到西陵皓。
最近不少人都在講,西陵皓髮了一筆小財,聽說是他給澤王做了什麼事,澤王賞下的。
宋子榮琢磨了一下,澤王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王爺,前幾個月他另闢府邸,入住王府,那賞賜可是多的驚人。光是聽別的人從家中父輩那裡學上的兩耳朵,都夠他垂涎三尺的。
只是澤王的主意他可不敢打,只好又琢磨上了西陵皓。說來也幸運,這次他再去找西陵皓,西陵皓竟然意外的只是態度冷淡,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掉頭就走或者派人驅走他。
這讓宋子榮喜出望外,連續幾天討好奉承,終於感覺西陵皓態度緩和了一些。試探著跟西陵皓借錢,這麼大的一筆,西陵皓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讓宋子榮又是高興,又是嫉妒。
只是西陵皓提出,利錢不要,但是一定要讓他寫上是為什麼借錢,多少日歸還。只要能拿到錢,宋子榮哪裡還顧得上這些,馬上提筆按照西陵皓的要求寫了借據,又按上了手印。
錢到了手,宋子榮又猶豫了。這麼多錢一下子花出去,確實心疼。這不是白來的,將來還是要還的。
左右贖人的期限還有些時日,宋子榮心眼活泛起來,索性重操舊業又開始了放債,依然是借了西陵皓的名頭。
前朝放債取利,皇親王爵息錢收之數年不盡,官員食息利之事更多,引得百姓不堪重負,才有了臨朝天下。
所以自登基之日起就頒下敕書:“應天下諸州縣官、寄附部人興易及部內放債並宜禁斷。”
其實說歸說,放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