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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王樂瑤有意採用誘敵的策略,讓方繼堯放鬆警惕,只想速戰速決。這回的老道,最初顯然是隱藏了幾分實力,可謝魚並非等閒之輩,看似無意的落子,子與子之間毫無相連,實際上卻形成了一張大網,將老道發現的時候,他的黑子已經被逼到絕境。
老道的精神一抖擻,知道這少女怕是個高手,遂打起精神,與之周旋。
這一盤棋下了很久,雙方各有得失,難分難解。無論面對順境還是逆境,謝魚始終沒有流露出半分聲色,小小年紀,頗有士族大家的風範。
蕭宏站在雅座的窗邊,望著對面倚在欄杆邊的少女,雖不是那種天姿國色,卻也算小家碧玉,別有韻味。文獻公之女,棋藝如此精湛,家學淵源委實讓人驚嘆。
他忽然覺得,自己與其去貪慕一輪永遠摘不到的明月,倒不如放下執念,採下這一朵流雲。這位謝家娘子,無論容貌,性情還是才華,樣樣都不差。若他先遇見的是她,未必不會動心。
就在蕭宏幾番思慮的時候,那邊棋局的勝負已然有了分曉。
棋童數著棋盤上的黑白子,在扣除先手相應的目數之後,棋童高聲說:「黑子險勝!」
洛陽館安靜了一瞬,眾人都在為謝魚惋惜。明明是不相伯仲的實力,還是惜敗了。
謝魚有點不甘心,但這個道士的棋藝確實精湛無比,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三兄能與他一戰。她輸了便是輸了,便行禮道:「多謝先生賜教。」
沒想到那老道竟然起身,還以對手之禮,「大梁的都城果然臥虎藏龍,女子也不遑多讓。謝娘子小小年歲便能擁有如此棋藝,某萬分佩服!不愧是文獻公之女,不辱乃父之名!某服了。」
一場對弈,雙方能膠著如此長的時間,敗方還能得到贏方的肯定,那便是雖敗猶榮。
洛陽館上下一片歡呼聲。
「先生過獎了。」謝魚說完,就轉身回雅座了。
那老道一邊驚嘆一邊想,大梁計程車族果然厲害,連一個小娘子都幾乎與自己下成平手,若引得那些士族的貴公子出手,恐怕就該輸了。他可不想如方繼堯一般,輸得灰頭土臉,倒不如趁現在見好就收。
於是他下令隨從,一行離開了洛陽館。
熱鬧散去,謝羨和謝魚也離開了雅座,隨著人流往樓下走。蕭宏匆匆對蕭衍和王樂瑤拜道:「阿兄,嫂嫂,我有事,先行告退。」
蕭衍點了下頭,他便開門追出去了。
「小叔這是怎麼了?」王樂瑤奇怪地問,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
蕭衍一邊喝水一邊心知肚明地說:「他去追謝家娘子了。阿奴自小就仰慕文獻公,視文獻公如高山。剛才謝家娘子那盤棋,想必驚艷了他。」
他這個弟弟素來喜歡有才華的女子。上回他們在洛陽館觀棋的時候,他故意把蕭宏支開,就是怕蕭宏看見了王樂瑤,覬覦她。蕭宏一直不肯娶妻,他本就覺得奇怪。眼下見蕭宏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女子身上,他的戒心才少了幾分。
他有時甚至冒出很多荒唐的想法,比如將她囚在世人都見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一人獨享,那樣才能徹底放心。
「我原以為你的棋藝已經算都城女子裡的翹楚,沒想到人外有人。」
王樂瑤道:「陛……」
她剛開了口,接觸到蕭衍質疑的目光,硬生生地換了稱呼,「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討巧,為了贏而使的雕蟲小技,阿魚這才是真本事。」
阿魚剛才的對局確實精彩,連她都不知道這個一直安靜乖巧的謝家小妹,竟有如此本事。雖然阿魚喜歡的是大兄,不過王謝兩家退婚之後,應該不會再續兒女姻緣,所以她能另覓段良緣也好。
「我們也走吧。」蕭衍說。
王樂瑤凝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