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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去五經館,她跟著他,他都隨她去。
謝魚走到他身邊,喚了一聲「三兄」,他露出笑容,行拜禮:「臨川王妃。」
「今日是家宴,三兄就不要跟我見外了。」謝魚拉著謝羨到一旁,輕聲問道,「三兄明日要去海陵郡?」
謝羨點了點頭。
謝魚不自覺地抓著謝羨的手臂,低聲道:「不能不去嗎?讓王世叔代你去。」
她對父親的死心有餘悸。四年前,她雖然還小,但也並非什麼都不知道。那段時日,父親非常忙碌,本來每日再忙都要問詢她的功課,但也無暇顧及。後來有一日,父親回來,將他自己關在書房裡好幾日,誰也不見。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就是奉命去海陵郡視察海況。
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是吏曹的命令,我身為官員,怎能隨意更改。父親的事只是意外,你不用擔心我。」謝羨溫聲安慰謝魚。
謝魚仍是惴惴不安,她這幾日心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蕭宏總安慰她,說她思慮太重,杞人憂天。可她內心一直有種感覺,父親當年的事並不是意外,他們謝家曾那麼顯赫,遭到旁人的妒忌罷了。只不過出於對她的保護,母親和兄長們都沒有言明。
如今謝家好不容易有復起之勢,大兄的身體不好,希望便全在三兄的身上。三兄若有事,他們謝家真的無望了。
另一邊,蕭綱把蕭令嫻叫了過去。
「回荊州的行李,都準備好了沒有?」蕭綱問她。
「我不回去。」
「你又在胡鬧什麼!」蕭綱板著臉道,「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經不追究了。你叨擾陛下這麼久,在都城又闖出不少的禍事,陛下沒有怪罪,已是萬幸。你在荊州怎麼胡鬧,好歹也是我們自家關起門的事,你在這裡胡鬧,丟的是蕭家的臉!」
蕭令嫻別過頭,不想跟他說話。
這時候,郗微開口勸道:「縣主還是小孩子,大王慢慢跟他說,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重。來,縣主先坐下喝杯水。」她拿著碗遞給蕭令嫻,誰知蕭令嫻一把揮開,水頓時灑了她滿身都是。
左右都驚撥出聲,圍了過來。
「蕭令嫻!」蕭綱氣得大吼一聲,抬手要打人。
蕭令嫻也沒想到會把郗微潑的滿身是水,她迅速逃到張太后的身邊,躲在那裡不敢出來了。
謝魚也停止跟謝羨的談話,走到郗微的面前,關切地詢問。郗微臉上還在不停地滴水,陳氏正在給她擦拭。
「好端端的弄成這副模樣。哎,阿嫻太不懂事了。」
謝魚說:「恐怕後宮裡,只有皇后娘娘那兒有合適的衣裳給郗家娘子替換,母后,我這就帶她過去吧。」
「好。你去吧。」張太后應道。
畢竟是皇帝的生辰宴,息事寧人才最為要緊。
郗微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不停地安慰蕭綱,讓他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實則心裡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蕭令嫻綁起來,狠狠打一頓出氣。等著吧,總有一日,她會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她現在的萬般忍耐求全,都是為了後面的大計。
謝魚帶著郗微到了顯陽殿外,郗微抬頭看了一眼那恢宏的宮宇。日光落在屋頂的片片瓦當上,光芒浮動如同金子一般璀璨。飛翹的簷角和繁複的斗拱,以及高大連續的門扇和窗牖,幾乎與帝王的中齋同制,彰顯了後宮之主尊貴的身份。
她踏上那夢中走過數次的臺階,步步靠近這座原本應該屬於她的宮殿。
與她夢境裡那冷清莊嚴的感覺不同,丹墀的欄杆邊擺著幾盆花,雖然花謝了,但葉子蜷曲,仍有綠意,為這宮殿增添了幾分生氣。門外站著的宮女,也不似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