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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朕不動就是了。」蕭衍只能抱著她,也不敢再碰她的傷口。她平時就最怕疼,他稍微用力些就受不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拿自己的身體去擋那砸下來的花盆。
觀音殿的二樓,離地有三人之高。那花盆也不小,裡面裝滿了土。若是砸在他身上也就罷了,偏偏她如此嬌弱,三分疼也變成了七分。
「陛下,娘娘沒事吧?」竹君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也不懂醫術,只能幹著急。
「應是受了點內傷,沒有性命之危。」
蕭衍剛才已經吩咐蘇唯貞回宮去請許宗文了。今日只是出宮禮佛,便沒帶醫官,誰能想到竟會發生這種事。
同恩寺的僧人,實在該死!
竹君聽到娘娘無事,鬆了口氣,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去盯著後廚,應該一直跟著娘娘的。還以為太后身邊那麼多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蕭衍又吩咐她,「你先出去,弄盆熱水來。讓人看著門外,沒朕的命令,不準人進來。」
「是。」竹君行禮退出去。
過了會兒,王樂瑤慢慢地睜開眼睛。她被蕭衍抱在懷裡,後背有種溫熱的感覺。身上的衣裳褪在腰側,她下意識地想要把領子拉回去,牽動傷口,「嘶」了一聲。
「別亂動。」蕭衍說道,「朕什麼地方沒看過?給你熱敷著會好受些。」
王樂瑤便不動了,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感覺真的舒服了一些。
其實有他在,便會覺得疼痛都緩解了。
她還記掛著太后,張口就問:「母后沒事吧?」
「有你護著,她沒傷到。只是被你嚇壞了,你一口血吐出來,她差點也跟著暈過去。」
王樂瑤驚住,看到蕭衍的表情,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她也沒想到被花盆砸到會那麼疼,當時事發突然,哪裡顧得了那麼多,身體本能的反應罷了。
她抬手摟著蕭衍的脖頸,埋在他頸窩裡說:「我都疼成這樣了,你還嚇我。幸好是我幫母后擋了,她年事已高,怕是受不住的。」
蕭衍撫摸著她的臉,聲音壓抑了幾分:「多謝你保護母后。」
他從來不會輕易把感情掛在嘴邊。但今日她的勇敢,確實讓他動容。
王樂瑤抬頭看他,「為何要如此見外?你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我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何況母后一直都對我很好。」
蕭衍聽到她這麼說,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
她將他的母親視作自己的母親。是不是意味著,她終於開始把他當成夫君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欣喜席捲他的全身。他所愛的這個人,是在乎他的。若不是她有傷在身,他真想將她高高地舉起來。
他不禁低頭,在她的臉頰親了親。
竹君在門外說:「陛下,許奉御來了。」
許宗文等了一會兒,才聽見裡面傳出皇帝讓他進去的聲音。
王樂瑤已經穿好衣裳,躺在床上。
許宗文過去診了脈,又詢問事發經過,然後才說:「娘娘的傷勢不要緊,只是娘娘身子比常人弱一些,又恰好被砸到了心肺之處,所以才會吐血。臣開幾副藥,按時服用,調養幾日後就會無恙。只是這幾日,一定要靜養。」
許宗文強調的最後一句,雖然沒有明說,但蕭衍也聽得出來,是叫他們不要行房的意思。
她剛好來了月事,本來就不可同房。他雖是年富力強,精力旺盛,也沒到罔顧她身體的地步。
「你去開藥方。」
「是。」許宗文行禮退下去。
王樂瑤有些累了,想要睡會兒,蕭衍便幫她蓋好被子。她看到蕭衍要走,抓著他的手說:「今日只是意外,陛下不要遷怒寺裡的僧人,也不要影響大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