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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的月事有一個多月都沒來,除此之外,一切如常。竹君卻懷疑她有孕了,特意去尚藥局請了許宗文來診脈。許宗文診斷後說,她只是月事不調。月事不調是女子體內虛寒的表現,需要先調理好身子,才比較容易懷孕。
竹君心急,就問許宗文要了調理身子的藥方,沒想到,許宗文回頭就把這件事稟報給了蕭衍。
所以這段時日,王樂瑤與蕭衍同房的時候,他都格外賣力。甚至還學了民間的法子,完事後把隱囊墊在她的腰下,不讓她馬上去淨房。昨夜她的月事終於來了,蕭衍還怪起許宗文的湯藥來。
反正,蕭衍現在認定了她著急要生孩子,她怎麼辯解都沒有用。
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尊貴和體面,真是隨時掃地。
張家的幾輛牛車落在後面一些,張瓊下來後,正要過去跟兩位表兄和姑母打招呼,被趙氏一把拉住:「你有沒有眼力勁。」
張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趙氏看到帝後在說話,兩個人的袖子疊在一起,分明在底下拉著手呢。
趙氏也沒想到,外甥那野馬一樣的性子,真的就叫王氏女給馴服了。這才成親多久時間?往後還得了。
那日蕭衍當著顯陽殿眾人說的話,自然也傳到了趙氏的耳朵裡,趙氏原本還打算著將來把孃家的幾個女孩子塞到後宮裡去,現在直接斷念頭了。
始寧縣主對皇后不敬,都被打成那樣,趙氏想,自己都不姓蕭呢,還是老實點好了。
蕭家是真的出情種,不像張家……趙氏回頭,嫌棄地看了張洪一眼,家裡成堆的小妖精,兒子耳濡目染,整天沒個正形。
「看什麼看,人都走遠了,還不快跟上。」張洪不滿地呵斥道。
趙氏這才拉著張瓊追了上去。
住持在大殿上準備好了竹編的盂蘭盆,案上供著五味百果,盂蘭盆裡放著紙錢。
張太后帶領眾人跪下,給先祖燒了盂蘭盆,祈禱祖先護佑,然後才額外給蕭宛也燒了點東西。
她說想自己跟蕭宛的蓮位待一會兒,除了如意,其餘的人就退出了大殿。
幾個人站在殿前閒談,王樂瑤想起上次來這裡,看到西院有一棵很大的姻緣樹,就踮起腳,趴在蕭衍的耳邊說了兩句。
蕭衍聽完,跟蕭宏交代了一聲,就隨王樂瑤去西院了。
趙氏在後面還忍不住調侃,「陛下這是婦唱夫隨,嫌我們礙事呢。」
西院這裡沒什麼人,迴廊空蕩蕩的。唯有那棵掛滿紅綢的老姻緣樹,似乎預示著這裡的香火還不錯。
王樂瑤想起永安寺裡的那棵老槐樹,樹的周圍有可以寫木牌的地方,便四下看了看。
蕭衍沒想到她會如此信這些東西,也由著她。
有個老僧坐在大殿的門前,他們走近了看,他雙目緊閉,似乎不能睜眼。面前的案上放著一個簽筒,旁邊的木牌上寫著:一回五錢。
王樂瑤摸了摸身上,沒帶錢,看向蕭衍,他也搖頭。
他們兩個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身上竟然沒有一枚銅錢。王樂瑤忍不住笑了下,拉著蕭衍要離開,那老僧感覺到有人走近,又要走,便道:「二位貴人想問什麼?」
王樂瑤便回答:「你這簽,什麼都能問嗎?」
老僧點了點頭。
她躍躍欲試,可無奈身上沒錢,只能實話實說:「下次吧,我們沒帶錢。」
「貧僧贈貴人一簽,貴人儘管搖簽便是。」
王樂瑤覺得這樣不太好,但老僧已經開口了,她待會兒再叫竹君來補給他簽錢便是。於是她拿起簽筒甩了兩下,掉出一枚,告訴老僧上面的數字。
老僧摸著鬍子問:「貴人還未說要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