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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氏女已經進去很久了,怎麼還不出來?」謝魚擔心地問道。
「太后要跟她敘舊吧。」桓曦和說完,看到剛才正殿的門扇還開著,眼下卻已經關閉了,好像有什麼事。
王樂瑤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剛才那個人,應該是跟自己有關。恰好如意從殿內出來,神色凝重地走到她們面前:「王家娘子,山陽郡公夫人有請。」
桓曦和問道:「我們可以一起進去嗎?」
「夫人只叫了王家娘子。」如意為難地說。山陽郡公夫人的輩分擺在那裡,連太后都要禮讓。
謝魚拉著王樂瑤,不肯放手。她猜想,肯定是郗氏女耍了什麼花招,裡面危險重重。
「我沒事,你們在這裡等我。」王樂瑤安撫兩個人,跟在如意後面走了。
如意回頭,看向桓曦和與謝魚,用口型說:去請陛下。
桓曦和一驚,知道大事不妙,對謝魚道:「你在這裡守著,隨時關註裡面的情況,我這就去找陛下。」
謝魚重重地點了點頭。
王樂瑤進殿之後,身後的門扇就關上了。光線似乎也被阻隔在外。
大殿的氣氛與先前進來時,完全不同,顯得有幾分凝重和壓抑。她咳嗽了兩聲,還是往前走。
郗微坐在下首的位置,目光淡淡地掠過她。
大殿上還跪著一個人,那人的背已經佝僂,頭髮全白,穿著簡樸的布裙。王樂瑤走到她身旁,一下認了出來。
這是曾經近身伺候祖母的鄧嬤嬤。祖母過世以後,伯父做主,將鄧嬤嬤送回老鄉,頤養天年了。她們已經有幾年沒見。
鄧嬤嬤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四娘子。」鄧嬤嬤叫了她一聲,目光閃爍,不敢看她。
陳氏威嚴道:「鄧嬤嬤,我問你的話,你當著王家娘子的面,再回答一遍。」
鄧嬤嬤應是。
「你在王家多少年?伺候過何人?」
「我在王家近四十年,伺候的是當今宗主的母親,王老夫人。」
「那你對王家的事,可以說瞭如指掌?」
「不敢,只是會比四娘子多知道些。」
「那殿上這位娘子的生母,究竟是何人?」
鄧嬤嬤先是看向王樂瑤,然後低頭說:「這個老身真的不知。四娘子生下來以後,才被二郎君抱回府裡。當時老夫人不想認她,問二郎君她的生母是誰,二郎君也不肯說。後來大郎君同意,才把她計入族譜,認作嫡女。府中知情的下人都被大郎君封了口,無人再敢提此事。」
「也就是說,四娘子的生母不詳,可能不是士族,還有可能是庶民或者倡優?」陳氏問道。
「你這話過了。」張太后出言提醒陳氏。
既然陳氏把事情擺出來了,張太后只想把來龍去脈弄清楚,並不想為難一個小娘子,更別提侮辱人家的母親。
可陳氏卻不管這些,她先前聽郗微說此事,還半信半疑。那可是琅琊王氏,怎麼會隨便把一個娃娃認進宗主房。可眼下人證在此,她覺得王家簡直目中無人,竟妄想將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塞到宮裡做皇后,當他們皇族可欺嗎!
「太后,此事必須弄清楚。皇后母儀天下,為世間女子表率,必須方方面面都無可挑剔。王家的嫡女可以為後,但此女身份疑點重重,若她父母無媒苟合生下她,她便是私生女,絕不能當皇后。」
王樂瑤聽到這裡,冷笑一聲。
這些人,拿她的生母來攻擊她,說她來路不明,逼她放棄皇后之位。
這皇后本就不是她要當的,放棄有何難?但她不允許自己的母親,被人辱沒成倡優之流。那是對她,對琅琊王氏的侮辱!
「你笑什麼?」陳氏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