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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君暗暗覺得好笑。富有天下的人,居然付不起一條腰帶的錢。
別看陛下長得兇,真是被她們娘子拿捏得死死的。外人看來,絕對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兄長」。
掌櫃殷勤地把兩人送到鋪子外面,王樂瑤向蕭衍告別,「兄長,我先回去了。」
蕭衍點頭,看見她上了牛車,才轉而命人去方繼堯住的地方。
他坐在牛車上的時候,回想王氏女今日的舉動,處處透著古怪。
憑自己對她的瞭解,那身衣裳她必不會要了,卻說去買腰帶。挑的還是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鋪子,裡面的東西,騙騙一般小女子還可以,怎可能入她的眼。
蕭衍曲起手指扣了扣額頭,雖然不知道她在盤算什麼,自己倒也心甘情願地被她牽著鼻子走。
這大概就是紅顏禍水。
坊巷已經被官兵包圍了,百姓不知發生了何事,紛紛圍在外面看熱鬧。
蕭衍的牛車逕自駛進去,停在一個小院的門口。
大小官員見到皇帝親臨,立刻湧出來迎接。不大的院子裡站滿了人,有建康令,城門衛,鴻臚寺卿等,有些官員蕭衍還叫不上名字。
鴻臚寺卿主管外族事務,但他很怕皇帝,便讓建康令過去說明情況。
建康令對蕭衍拱手拜道:「臨川王去追那廝了,命臣等在這裡等陛下。這廝果然有詐,過所是假的,名字怕也是假的,八成是北朝的細作。臣問過左右鄰裡,他在都城多日,倒也只去洛陽館和幾家酒肆,並沒跟什麼人往來。」
蕭衍的目光敏銳地掃過屋中的東西,「他應該不是一個人,鬥棋是來混淆視聽的,方便其他探子達到真正的目的。」
建康令有幾許汗顏,這方繼堯已經在都城裡幾日了,他們這些當值的官員全都沒發現異常,竟然要陛下親自出馬,才揭穿他的真面目,實在是失職。
「臣有一事不明,陛下是如何發現他有異的?」
洛陽館的事傳入宮中時,蕭衍就覺得不對勁。
若是北朝的一個普通棋手,不會短短几日內,傳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吸引所有的目光,肯定是有人暗中造勢。他到洛陽館看方繼堯下棋,就是為了摸清楚此人的底細。原本方繼堯隱藏得也算好,亂七八糟的打法,完全看不清棋路。直到那局盲棋,方為了自保,才徹底露出破綻。
「你話太多了。」蕭衍道。他並不是對誰都那麼有耐性。
建康令立刻噤聲,退到一旁去了。馬屁拍到馬腿上,還能怎麼辦?
不久之後,蕭宏帶著人回來,他們並沒有追到方繼堯。
「阿兄,還是下令封城徹查吧。」
「封城就不必了。派校事府,暗中看守城門,再監視朝中大臣的動靜。」蕭衍摸了摸護腕,整個人變得冷酷,「傳朕的命令,邊境幾大重鎮,關閉互市,全城戒嚴。龍驤軍,中軍和北府軍隨時待命。」
王樂瑤坐在牛車上,長長地鬆了口氣。她表面裝得再鎮定,也無法控制內心的緊張。竟敢在帝王的眼皮底下耍花招,她明明見過他殺人,也知道他的殘暴。之所以還是選擇幫姜齊悅,只因自己也曾是大齊的子民,受過皇室的恩惠。
而且她不想幫蕭衍殺更多的人。
回到家中,王允還沒回府,她只能去公主府求見姜鸞。
姜鸞正在抄寫經文,聽說此事,並沒有表現得太驚訝,「你們兩個膽子也太大了。蕭衍就在洛陽館,萬一有差錯,怎麼辦?」
王樂瑤原本以為最想救姜齊悅的,就是長公主了,姜氏與王氏,不僅是君臣,還是姻親。沒想到長公主最先關心的,竟是她們兩個的安危。
「你把她藏到未央居是對的,劉八娘有幾分本事,也會賣我們這個面子,但也不是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