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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點,牧葉並沒有像其他同齡人一樣介意,倒是執著地要從沈瀾這邊得到答案。
“他們對你,究竟怎樣?”
沈瀾知道牧葉關心他,眉眼彎彎地解釋。
“他們都是好人,阿牧你不用擔心。”
是的,他們這一家子,都是好人。
雖然他為自己設定的命數都已經傳到了這府裡的大大小小主子耳朵裡了,雖然還有些陌生的梳理,但他們都對他釋放了善意。
這樣就夠了。
再多,他也不想要。
血脈至親尚可將他出賣,更何況這些僅僅靠著宗族族譜牽繫在一起的親人?人有親疏,他也有阿牧,那些個親情什麼的,他不想要了。
今日他借他們脫離沈府,他日他定會有所補償,至於其他,還是免了吧。
他將頭抵在牧葉的頭頂,慢慢道:“阿牧,我親緣寡薄,就只有你了。”
牧葉抽出一隻手環過沈瀾的腰,又往沈瀾的懷裡擠了擠,應了聲:“嗯。”
似乎覺得不夠,牧葉又堅定地道:“阿瀾,我一直也只有你。”
聽到這聲稱呼,沈瀾眼圈一紅,卻悄悄然隱在黑暗中,不讓人發現,只從喉嚨裡應了一聲:“嗯。”
過了好一會兒,沈瀾總算是恢復了正常,他笑問:“阿牧,明日我進宮就要向齊暄請辭了,以後更加不能輕易進宮了,你要怎麼辦?難道以後你日日都這樣從宮裡偷偷溜出來?”
牧葉眯了眯眼,道:“你今日沒有進宮不知道,我出花了。”
沈瀾在牧葉的頭頂蹭了蹭,好笑地問:“嗯?阿牧你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出花?”
所謂的花,指的是天花。
天花,這可不是簡單的玩意兒,每年因它而死的,可不在少數。更是這宮裡頭特別忌諱的東西。
只是,牧葉這個時候可是在宮裡,莫名其妙的,怎麼就出了天花呢?
總不會是阿牧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吧。
牧葉彎唇笑:“你這些日子都在忙,所以不知道,七皇子殿下出花了。”
“他出花了與你何干?你可不是明昭儀宮裡的人!怎麼回事!”
牧葉是隨侍他身側的近侍,也就是說,牧葉是竹殿的人。就算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伴讀,但明昭儀和七皇子在後宮,這件事又怎麼會扯到牧葉身上?是誰下的手!
沈瀾的氣息立即變得森冷,內中更夾雜著凜冽的殺意,若換了個人在沈瀾身邊,只怕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可牧葉不是其他人。
他搭在沈瀾腰上的手往上,輕拍沈瀾的背,慢慢地安撫道:“阿瀾,我在這兒,你看,我還好好的,我沒事呢。。。。。。”
沈瀾身體的顫抖慢慢地停了下來,心律一點一點地恢復正常,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沈瀾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他將牧葉從自己懷裡推出來,定定地盯著牧葉的眼睛,眯著眼聲音問:“這其中,不會有你什麼事吧?”
他的聲音平靜緩和,但卻隱著莫名的危險,壓得牧葉的氣息都有些泯亂。
牧葉迎上沈瀾的眼,直到今時今日才感覺到了些悔意。
他抿抿唇,吞了口水潤潤喉:“就知道瞞不過你。”
這話一出口,牧葉只覺得自己被一頭猛獸死死盯著,恨不能將自己吞吃入腹。
沈瀾生氣了,很生氣!
他挪挪身體:“阿瀾,我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
沈瀾死死盯著牧葉,一聲不吭,死寂的安靜中醞釀著一觸即發的危險。
牧葉知道沈瀾依舊在生氣,連忙將後續的話快速交代清楚:“阿瀾,早在進宮之前,我就已經出過花了,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