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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邁克,眼淚一滴一滴從眼睛裡落下來,邁克用指腹把它們拭去,「你臉上的笑容和自信,這是你最厲害的魔法。你剛才和你的朋友打電話,嘴裡向她抱怨著斯內普教授給你出了道難題,你的眼睛和臉卻在發光。」
「爸爸——」
莉莉捂著眼睛,眼淚順著指縫掉在埃羅爾身上,它不安的叫了一聲。
「別哭,莉莉,這不是你的錯。」邁克把埃羅爾抱下餐桌,「哎呀!這下韋斯萊先生一定會以為我們給他家的貓頭鷹洗了個澡。」
莉莉從指縫裡偷看,埃羅爾正歪著身子,脖子上的一撮羽毛濕漉漉的,她破涕為笑,「哎呀!爸爸!」
第二天早晨,莉莉的眼睛有點腫,斯內普教授用疑惑的眼神審視了好半天。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莉莉放下攪拌棒,坩堝裡的歡欣劑正在冒泡,雪青色的液體開始變淡。
恩比忒準備好了比較豐盛的午餐,斯內普走到那間有壁爐的房間,那兒被佈置成一間小小的茶歇室。
普林斯夫人的相片還放在壁爐上的臺子上,莉莉這次看到了,相片的背面寫了她的名字:艾琳普林斯夫人。
「我要去一趟對角巷,如果你有午睡的習慣的話,三個小時後,那鍋像歡欣劑的液體會從金色變成甘草糖。」
「我可以跟您一起去嗎?教授。」
「不,你要在這兒吃午餐,這是恩比忒特意為你準備的。」
恩比忒深鞠一躬,幾乎把頭埋進腳底心,「是的,恩比忒的小——米德小姐,這是恩比忒為您準備的第一頓午餐。」
「不!不必了,」恩比忒渾身一僵,莉莉感覺他隨時會跳起來去撞離他最近的東西,「謝謝你,恩比忒,我還不餓。」
「小姐還不餓,小姐還不餓,恩比忒做的食物令她沒有胃口!」
果然,恩比忒不停的用頭撞擊著壁爐,一隻彩蛋從臺子上掉下來,莉莉伸手接住,並制止了他,「再不停下你的主人就把你丟出去了,恩比忒!」
恩比忒像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僵立在那兒,斯內普一臉不耐煩,「出去,恩比忒!」
第二次的壁爐之旅比第一次還要糟糕,斯內普似乎撒了太多的飛路粉,綠色火焰從壁爐竄到了天花板上,熱氣烘烤著她的小腿和手臂,她的一隻腳才捱到壁爐就被一股強勁的吸力吸了進去,像一件被丟進洗衣機的衣服一樣飛速旋轉,額頭咚的一聲撞在堅硬的石塊上,一連串的爐門在四面八方閃過,雙腳落地之前,還吸了一鼻子的灰。
莉莉揉了揉鼻子,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噴嚏,破釜酒吧安靜了一瞬,有人在盯著她看。
「哦?莉莉?」海格從一張桌子後面站起來,醉醺醺的說,「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說著就要幫她拍打身上的煤灰,莉莉沒敢讓他的大手往身上落,「你看到斯內普教授了嗎?我跟他一起來的。」
「看到了,他在那兒呢。」海格的聲音頓時很不高興。
一個身穿長斗篷的男人背對著她,他對面站著的正是斯內普教授,他們正在低聲交談。
「別做傻事,盧修斯,韋斯萊的《麻瓜保護法》不止在魔法部有人擁護,就連——總之,貪婪的博金是不會往外掏出流進自己口袋裡的金加隆。」
「不說這些了,西弗勒斯,你知道鄧布利多今年聘請誰當你的新同事嗎?」
「我無意打聽——」
莉莉頓住腳步,德拉科也在他們中間,就站在馬爾福先生一旁,被一大架子的甘普陳年交際酒擋住了。
她想後退,躲到海格身後,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德拉科已經看到她了,就連馬爾福先生也轉過身。
「我記得你,麻瓜出身的女孩。」馬爾福先生用一副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