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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兩個字瞬間又引起了侯大利的回憶。當年他讀不出「紈絝」的準確字音,還被楊帆恥笑。當時的畫面完完全全留在了侯大利腦海中,沒有隨時間流逝而變色,反而越來越清晰,連楊帆糾正「紈絝」讀音時的表情都歷歷在目。這種特殊的能力對於破案有好處,可以記住許多容易忽視的細節,但是對於整個人生來說並不算是好事,侯大利將痛苦經歷記得太清楚,痛苦因而隨時會光顧他。比如今天,原本正在與母親隨意聊天,因為「紈絝」兩個字,一下就將侯大利拖向痛苦深淵。
李永梅見兒子臉色沉了下去,道:「你這個娃兒也小氣,說兩句實話就給老媽看臉色,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都得說真心話。」
侯大利苦笑道:「不是給你臉色看,突然間想到了其他事情,與老媽無關。老媽,這是我找老婆,主要是看我喜不喜歡,我喜歡了,家庭才能和睦。如果找一個我不喜歡的老婆,生活得不開心,難道你就幸福了?至於危險,我當了一年多刑警,才明白每個人都會面臨危險,有的是能夠預知的,更多的無法預知。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這種事情無法避免。」
李永梅同意了這個觀點,還是誇張地拍額頭,道:「兒大不由娘,等到你當了爸爸就會理解老媽現在的心情了。當媽的明明覺得你做的事不對,不能說出來,還得憋在心裡,這不符合人性吧。」
與母親交談其實挺愉快,李永梅談話的風格在近年來雖然有些變化,因為常常坐主席臺,學會了用一些「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是其本色還是工廠女職工,所以在與兒子談話時喜歡用「老媽」「老孃」等詞語。每次聽到這種詞語,侯大利便不由得想起世安廠時光。當年一群小孩喜歡在院子裡瘋玩,吃飯都不回來,李永梅和諸多家長一樣,做好了飯菜,就站在門前喊:
「侯大利,回家吃飯了。」
「楊帆,回家吃飯了。」
這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時光一去不復返,永遠不能追回。
晚上,侯大利和田甜在電話裡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手機發燙才結束通話。他躺在床上,隨意翻看簡訊,見到了陳浩蕩發來的一條新簡訊:給田甜打電話嗎?一直打不進來。明天晚上不要安排其他事,我們請林師兄吃飯,就師兄、你和我。
侯大利和陳浩蕩是刑偵系同班同學,一年多的時間裡,侯大利成為神探,陳浩蕩在政治處混得風生水起,都沒有給刑偵系丟臉。在為人處世上,侯大利有理工男的性格,直來直去,簡潔明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而陳浩蕩則八面玲瓏,各種關係都打點得不錯,不管是局領導還是中層領導,提起陳浩蕩都有不錯的評價。
林海軍是刑偵系師兄,到重案大隊掛職副大隊長,與侯大利見過數次。侯大利每次見面都稱呼一聲「師兄」,卻因陷入追查杜強身份一事,一直沒有抽出時間請林海軍吃飯。
陳浩蕩已經與林海軍在不同飯局相遇過三次,這一次飯局的主題是山南政法大學刑偵系畢業生的小範圍聚會,由於規模很小,更容易拉近關係。
回到江州,整個白天,侯大利都在重案大隊。
上午,侯大利和朱林參加重案大隊小會議召開的案情分析會。
杜強具有殺害丁麗的重大嫌疑,但是,目前證據只能指向杜強一人,吳開軍、黃大磊、秦濤是否涉案卻是未知數。如今吳開軍死亡,杜強失蹤,知情者或許就只有黃大磊和秦濤。若是黃大磊沒有帶防彈層的皮包,此時知情者只有秦濤一人。
槍擊吳開軍和黃大磊的兇手極有可能就是失蹤的杜強。這十幾年來,杜強沒有使用身份證的任何記錄,要麼是徹底改變了身份,要麼是已經死亡。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杜強更可能是改變了身份,以新身份藏在江州某處,然後對以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