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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帆墓前，香和燭散發獨特味道，這個味道營造了墓地特有的氣氛。侯大利在煙霧中與女友隔空對視。隔了多年，楊帆墓碑中的眼神依然靈動異常，一笑一顰，彷彿就在昨日。

&ldo;我相信有在天之靈，所以，你要指引我找到真兇。真兇肯定就在我們身邊，我念幾個名字，若是念到真兇時，你給我一點指示。李武林、王永強、金傳統、陳雷、蔣小勇、王忠誠，是不是這幾人中的一個？&rdo;

侯大利凝視墓碑中的眼睛，楊帆聽到名字似乎眨了眼睛，只是眨眼速度太快，快得讓侯大利沒有反應過來。

墓道傳來腳步聲，楊勇、秦玉和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墓道。秦玉道：&ldo;楊黃桷，叫哥哥。&rdo;

楊黃桷仰起頭，脆生生地叫了一聲&ldo;哥哥&rdo;。楊黃桷的聲音與姐姐有八分相似，侯大利剛聞此聲，淚水就奪眶而出。

下了山，侯大利與楊家分手。

田甜目視楊家小車開遠，道：&ldo;那個小姑娘和姐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do;

侯大利原本想感謝田甜能陪自己過來，只是從墓地回來情緒不佳，道：&ldo;模樣和聲音都差不多，給我的感覺不好。&rdo;

田甜道：&ldo;為什麼不好？&rdo;

侯大利道：&ldo;我也說不上來。&rdo;

越野車開入城區時，李永梅電話打來：&ldo;大利啊，剛才我給小夏打了電話，他也沒有看到寧凌。寧凌手機也關機，不正常，能不能幫助找一找？&rdo;

侯大利隨口道：&ldo;寧凌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私生活，你得給別人空間。&rdo;

&ldo;我是她老闆，老闆找下屬，難道不可以嗎？&rdo;李永梅數落道，&ldo;我為什麼要找寧凌，原因很簡單：你爸那個當丈夫的，每天全世界飛來飛去，難得見上一面；你這個當兒子的，天天守在案發現場，根本不管老媽。只有寧凌知熱知冷，她至少是你的乾妹妹，讓你關心乾妹妹，有這麼費力嗎？&rdo;

侯大利讓手機稍稍離開耳朵，減少耳膜受到的衝擊，沒好氣地道：&ldo;若是二十四小時找不到，就報失蹤，讓警方出面，這總可以吧。&rdo;

結束通話，侯大利靠在椅子上，腦中浮現起寧凌在舞臺上神采飛揚的模樣。&ldo;神采飛揚&rdo;四個字剛剛浮現在腦海里，他整個人一下就繃緊了，道：&ldo;到江州大飯店，趕緊。&rdo;

寧凌最初是自己租住，與李永梅關係親密以後，便住進了江州大飯店。侯大利打通了顧英電話，道：&ldo;你到寧凌房間，看她在不在。&rdo;

顧英道：&ldo;服務員是固定在下午六點為她打掃房間。&rdo;

&ldo;事情急，趕緊去，去了給我打電話。&rdo;侯大利放下電話，對田甜道，&ldo;寧凌有一天多時間沒有在任何地方露面了。&rdo;

寧凌長得漂亮，身材高挑，前些天又在舞臺上當過主持人，恰好符合章紅案、杜文麗案和李曉英案中&ldo;漂亮又上舞臺&rdo;的典型特徵。

侯大利大腦中依次閃過了楊帆、章紅、杜文麗、李曉英和寧凌的身影，最後出現的是楊帆和寧凌兩個人，寧凌在刻意模仿楊帆，從遠處看還真有六七分相似。他雙眼閃起兇光，道：&ldo;如果寧凌失蹤，那絕對和楊帆案有關係，綁架者是衝著楊帆來的。到了現在，若說楊帆案和其他幾個案子沒有關係，我絕對不信。&rdo;

顧英很快回了電話：&ldo;據給寧凌打掃房間的服務員說，寧凌應該有一天多時間沒有回房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