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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上去扶住老人的李曄和素萍都清晰地聽到了一句話:「幫,幫不了你,你們啦。」隨後老人陷入了深度昏迷,時而囈語幾個字,「比爾…火…黨…離我近一點兒…娘…火…。」在最後叫出一聲「比爾」之後,老人再也沒有了聲息……。
這位經歷了無數歷史風霜的老人,在小年兒的凌晨離開了人世……
就在小年兒那天,小老姑奶奶被火化,傍晚時分葬入南章村兒章家祖墳。雖然是小年了,仍有幾百名曾經找小老姑奶奶打過卦的人陸續來燒紙弔唁,其中有七八個感覺受過大恩的人都掛了三丈六尺的挽幛,有細棉面的,也有白綢的……
中組部、省組部都發來了唁電,省組部的一位副部長專程前來弔唁。小老姑奶奶說留給公家的那個櫃子由章山林老漢幾人當場上繳,裡面是幾本舊書,三十五個銀元,一個舊的黨旗,幾張清單。在櫃子的左角兒,是厚厚一疊人民幣---三十四萬七千元和幾件首飾,包著錢和首飾的黃緞子上寫著「黨費」……
小老姑奶奶留給族人的,很簡單,是半箱兒錢----後來數了數是六十四萬多元……
(以下內容與本小說無關:
一、《黨史逸人小札》第七十六頁:章楓(1910--?)小刀河流域人,原名章珮桐。1929年入黨,在上海與共產國際同志從事地下工作,直接受伍豪、李克農領導,為發展上海黨組織做出了重要貢獻。後因感情問題脫黨,下落不明。
二、比利時《回憶》雜誌,2001年第九期,一個署名「比爾」的人發表了一篇《東方情人》的文章,並附一張效果模糊的照片。文內提到「thebesun」。
三、《上海市政協文史資料》1999年第八期,有一篇《大姐章桐》,介紹了一位來自北方小刀河流域的早期革命女性對作者的幫助和指導。)
『95』第九十五章二月二
二月二,龍抬頭。
天氣漸漸地暖和起來,原來整天貓兒在家裡的人們都在屋裡待不住了。不管是城裡還是鄉下,街上的人都明顯的多了起來。
在石門解放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多是面無表情。城裡人就是這樣,在單位和家裡也是說說笑笑的,不知怎麼一到大街上臉就變得凝重呆滯——那怕是心裡樂開了花或者是想號啕大哭,一到街上也都沉住了氣。
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面無表情的城裡人,章素萍心裡一陣暗笑。剛到省城的時候,章素萍對城裡人的臉很是不解,她問過李曄,也問過彩紅,「你們城裡人兒的臉咋一個樣哩?」兩個姐妹都嘻笑著說「什麼俺們城裡人兒呀,咱都是鄉下丫頭。」倒是李曄多說了幾句,「城裡人兒的心思可能重吧,天大的事兒也不帶出來,我最煩他們這樣兒了。」素萍剛要笑著再說兩句兒的時候,李曄又說了,「你呀,還別總拿咱村裡的尺子量城裡人兒。想掙他們的錢,就得敬著人家這個秉性。其實,城裡人兒笨著哩,還膽兒小。要說錢和麵子,他們比咱鄉下人兒還愛哩。」素萍聽了兩個姐妹的話,也沒太往心裡去。城裡人的心思她也早摸得差不多了,再說剛接的活兒也不是外人,是劉新民和王秀芬兩人的房子,也用不著猜他們的心思。
這會兒正在解放路上轉圈兒的章素萍,真是有點著急了。辦完小老姑奶奶的事兒後,姐妹三個都沒了精神,都湊在南章村兒裡懶懶地待著,直到正月初六才分手兒。過了十五,素萍就帶著手下的七八個人到了省城。按年前說好的,素萍先拿王秀芬、劉新民兩口子的兩套房子練手兒。這個主意是彩紅大姑定下的——彩紅大姑也是素萍的大姑,大姑和素萍父親是第四服的堂兄妹,正經不遠的家裡人兒呢!大姑說,「都是自家人兒,啥也不說了。小萍子你就先拿你姐姐家的一套房子練練手兒,只要不傷筋動骨,多倒騰幾回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