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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從小練跆拳道的緣故,許靚比這個年紀的女孩兒長得都高些,身體也結實,縱使現在蔫蔫的,也掩不住身上的那股子青春氣息。
只是現在陷在失去血親的痛苦之中,臉色發黃,大大的眼睛下面一圈濃重的黑眼圈,小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可憐極了,鄭寧遠心中不由得就有點憐惜。
晚飯做了酸菜魚,燒茄子,肉末豆角,排骨蓮藕湯,還特意給許靚燉了碗雞蛋羹壓驚。
許靚一直低著頭,問她什麼答什麼,吃飯也只是稍稍吃一點點就放下了碗筷,顯然在陌生人家裡拘束放不開,鄭寧遠也沒辦法,維吃的頭都不抬,彷彿根本沒看到許靚一樣。
安頓好小姑娘,鄭寧遠用之前接的水簡單的擦了擦身子,自來水停了,日常洗澡都是個問題,水都不敢肆意的揮霍了。
鄭寧遠有點潔癖的小毛病,十分受不了汗味兒,轉著眼珠子想怎麼辦。
思考半響無果,畢竟術業有專攻,這事兒一時半響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想想上一世的疲於奔命,連腦袋都掛在褲腰帶上,誰還能想到乾不乾淨、洗沒洗澡,有時候衣服上還沾有喪屍的腦漿,麵包已經送進嘴裡了。
果然,這一世安逸許多,要求也高了啊。
搖頭自嘲的笑了一下,鄭寧遠走出衛生間,睡覺去。
維睡姿很好,很規矩,如果你不惹他,完全可以當成他不存在,故而經過剛開始的彆扭,鄭寧遠現在也習慣了,在屬於自己的半邊床鋪上躺下,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深眠。
黑暗的夜色籠罩大地,活著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沉沉睡夢,喪屍被困在一個個有限的空間內不知疲倦的走來走去,它們或許是暴躁的、飢渴的,但是它們已經失去的聲音,連低啞的嘶吼聲也無法發出,所以也無法打擾到人們的好夢。
或者是噩夢。
維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側頭看一眼身旁睡姿及其不佳的人,鄭寧遠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呼吸清淺規律,但是一隻胳膊已經悄然過界,搭在自己的胸前。
維悄悄跳下床,人高馬大的一個人,卻落地無聲,他彷彿能在黑暗中視物,屋子裡雜七雜八的小零碎兒被他靈活的繞了過去,來到窗戶旁邊。
維回頭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伸手推開窗戶,翻身躍出,一手抓住窗戶旁邊的水管固定身形,一手將窗戶輕輕關上。
像某種大型貓科動作一般,維手指扣住磚縫和陽臺突出來的外沿,靈活的像上攀爬,只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了樓頂。
維站在那兒,遙望遠方,夏夜的風吹到身上,是溫的。
失去了電力,這座城市徹底被黑暗籠罩,帶著莫名的壓抑和悲涼,這樣的夜晚,本應該是燈火霓虹,熱鬧熙攘的。
維站了一會兒,順著原路回去了。
他只是想上來透透氣罷了,同時做一些思考。
床上的人睡覺不老實,第一個晚上他就有了這個認知,但是這個人救過他的命,即便在他面前放肆一些,他也儘量容忍。
可是看著已經滾到自己這一側,抱著屬於自己的枕頭睡的四仰八叉的人,維有點煩惱,這要他怎麼睡?
直直的盯著鄭寧遠的睡臉,維伸手去碰他的眉心,這裡到底有什麼呢,為什麼讓他覺得那麼熟悉親切?靠近了還能覺得靜氣凝神,而且維隱隱感覺到,他體內有什麼東西,被鄭寧遠身上這個同樣莫名的東西吸引,正在甦醒。
可能是力量,可能是情緒,可能是別的一些更加飄渺的東西,他現在還不知道。
他所能做的,就是看緊了這個人,不離他左右,這樣的話,他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特別是世道又變成了這樣,維嘴角彎起,對於他來說,這是好事。
隨著維手指接近,鄭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