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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對養兔子已經有些經驗了,雖說這些日子又死了兩隻小的,但總比一開始它們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她相信兔子就和雞一樣,會越養越多的,小的時候她養小雞仔也是過幾天死一隻,但現在養的這五六隻都好好的呢。
而另外一邊,柳樹根已經和掌櫃的談好了價錢,兩隻大獐子一死一活,這樣的大傢伙難得一見,鴻運酒樓的掌櫃見了也欣喜,一共給了柳樹根二十三兩銀。
柳樹根還是第一次拿到這麼多銀子。
出門的時候一直捂在胸口處,樂得見牙不見眼。
這山買得可真值啊,因為山頭在他們那兒隨處可見,又是種不了什麼東西的荒山,所以一共才花了五兩銀。但買到手的第二天,就透過給附近人家接水賺了回來,現在更是抓住了兩大一小三隻獐子,賣了二十三兩。
「爹,你說這幾隻獐子是從哪兒來的啊?以前我們去山上沒有見到過啊,家後面那兩座山連只兔子也沒有。」
要是有,柳二丫早就去抓了。
柳樹根也不知道,搖頭道:「或許是從後面的山頭過來的吧,爹看最大的那一隻身上有傷,牙也斷了一顆,估計是被趕出來的。好了二丫啊,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去碼頭找你大伯,告訴他家裡接了水的事。」
「還有啊,你想想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爹今天都給你買。」
柳二丫眼前一亮,「爹,買點心!」她上次去陶家吃的點心很好吃,後面陶硯再來的時候也帶過幾包,但都吃完了。如今爹問她有什麼想買的,她就想起了點心,就是不知道陶硯是在哪兒買的。
柳樹根摸摸胸口,「好,爹給你買點心去。二丫你肚子餓了吧,爹再去給你買兩個大肉包子。」
深秋的碼頭寒風不斷。
柳樹根找到柳大樹的時候,他剛剛卸完一次貨,正蜷縮在髒兮兮又破舊的襖子裡,躲在背風的角落狼吞虎嚥地吞著乾糧,旁邊還放著一個乾癟的破舊水囊。
「大哥!」
柳大樹扭頭見是柳樹根,頓時就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黃牙,「樹根,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家裡要打井今年就不來了嗎?」
「家裡的井打好了?」
「不打了,家裡有水用。」
柳樹根從牛車上下來,轉頭吩咐二丫不要下地,地上涼,然後就蹲在柳大樹身邊和他低聲說起話來。也不知道兄弟兩個說了什麼,柳大樹一會兒憤怒,一會兒高興,到最後就沉默了下來,悶不做聲。
最後柳樹根嘆了口氣,回到了牛車上。
「爹,」柳二丫問道:「你跟大伯說什麼了啊?」她想起了柳盼兒跟她說過的話,「是不是關於大伯孃的?盼兒說她娘之前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門打水,要摔了一跤。現在雖然不用擔水了,但估計一天到晚都要搓草繩呢。」
「一捆草繩兩個銅板。」
「從早到晚賺不到十個銅板,娘之前也想搓草繩賣錢,好懸被我攔住了,搓草繩還不如多養幾隻兔子。」
「你大伯孃?」柳樹根回過神來,搖頭道:「不是。」他一個做兄弟的,怎好和兄長議論大嫂的事。
「我是跟你大伯說,如今天也冷了。北邊的河過不久就要上凍,上頭的船下不來,下頭的船也上不去,活不多。他現在每天不過掙個五六十文,少的時候更是隻有十文,把身體熬壞了還掙不到銀子,不划算。」
「而且他在這兒連口熱乎的都沒有,不如早早的回家去,明年春耕之後再來。」
「那大伯怎麼說?」
問起這個,柳樹根不太高興,「你大伯說春生讀書費銀子,他多掙點。讓我替他把錢帶回去,他再多待一陣子。」
「」
柳二丫不高興,「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