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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村長答應高四他們的條件後，村民們又聽說所有人家的糧食都有可能刨出來，大家都無話可說了。都按照老村長的安排，先分成三十多個小組，再去廢墟里刨糧。 白素讓熊孩子去跟那些小孩玩兒。 小寶不情不願地向那群小孩走去，不時回頭看白素，似乎他走了，轉眼就會找不到白素一樣。或者說是他擔心孃親把他扔在這裡，他今後就沒有孃親可喊，也成了沒有爹孃的孩子了！ 白素跟在一組人的後面。 這一組人去的是莫成家的茅草屋。 槐花村是以槐花命名，村裡住的人都是雜姓。據說是一百多年前，大家逃難逃到這裡來的，所以村子裡貧富差距大。 莫成的娘子江孝帶著三個人，向他們家走去。 哪裡還有什麼家啊？兩間茅草屋都塌了，江孝看著一陣難過。 她嫁過來還沒有過什麼好日子，眼看兩個兒子可以自己玩兒了，她盼著再等幾年，等孩子快說親的時候，他們也把房子修成瓦房。 可是現在這天搖地動一來，他們所有的想法都成空了。茅草屋都塌成這樣，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幾個人開始掀茅草，把茅草抱到另一個地方。他們是想把草都收拾乾淨了再進去找糧食。 “等一等，你們可以聽我說嗎？”白素走過去。 四人抬頭一看，見是用槐花給牛貴敷傷口和帶頭吃槐花的娘子，就停下了手中的活。 “你是叫白娘子吧！你說！”江孝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婦，但也懂得一般的禮數。 “江娘子，你知道你家的糧食放的大概位置嗎？” “我天天做飯，當然知道！” “那我們到了那裡，再收拾那裡的茅草。這些地方，我們可以翻過去，不用收拾乾淨。” “好！”江孝說著帶頭翻過茅草塊(用竹子把茅草夾在一起)，走到放糧食的地方。 幾人開始收拾周圍的茅草，那些茅草塊，有的散了，茅草到處都是；有的倒了，把屋子的東西打碎了。 看見裝糧食的瓦缸了，只是看見的是碎片。糙米、玉米、綠豆、黃豆，到處都是。那些糧食有的嵌進了泥灰裡。一顆一顆的撿，那要撿到什麼時候啊？ 幾人都蹲下去撿，江孝沒有找到掃帚，也蹲下去撿。 白素抓起地上的茅草，臨時捆了一把掃帚。她幫忙掃那些糧食。 另兩個男人見了，也拿了茅草當掃帚，掃不乾淨的，江孝和另一個女人就撿。 可嵌在地上的，要一顆一顆摳出來。 江孝見一顆一顆的摳，實在太慢，就索性把那一塊土一起摳起來。 兩個男人脫了上衣，把那些糧食包起來。 白素又讓那兩個男人找鍋，在江孝的指點下，一會兒就找到了。 大約兩個小時後，白素跟著的這個小組，把糧食第一個交了上去，還帶回了一口大鐵鍋和一把菜刀。 陸陸續續的，十幾個小組都把糧食交上來了。 村長安排人修建臨時灶，然後開始熬粥。 沒有被安排去刨糧的人，有的撿柴，有的找水，有的生火。 一會兒，壩子上炊煙裊裊，大家都各自忙活著。 “三十二戶人家的糧食都刨回來了嗎？” 老村長來到收糧食的地方問負責人。他剛才是這看看、那指揮還安排的，都沒有一個定點。 “還有一家人。”藍天回答。 “誰啊？”老村長問。 “高四。”另一個人回答著。 “他又搞什麼么蛾子?”老村長又要生氣了。 “村長叔，高四說，他家的豬都一百多斤了，他要把它掏出來吃肉！” “劉七，那你不去幫忙?”老村長覺得高四這回算懂事了。 “村長叔，這麼多人，我能吃到一塊肉嗎？”劉七覺得，自己吃不到一塊肉，那不是白費力氣嗎？ “唉！你呀！他一個人在那裡嗎？”老村長指了指劉七，搖了搖頭。 “還有幾個人在那裡看！” 這時，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地跑來。 “不好了，老村長，高四掉到坑裡去了。” “胡八，什麼坑?哪裡來的坑?”老村長還沒有看到肉的影子，大家還沒有聞到肉的味道，卻傳來人掉坑裡的訊息。 “高四家的豬圈，在昨天晚上的天搖地動中塌了，往下面陷了好深！”胡八比劃著說。 “那個坑有多深?”藍天問。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