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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順便談談宗教的事情好了。在這個以所謂“總統”為最高權利者的特殊國家社會主義國家中(有一次三村信史歪著臉小聲對我說道:“這就是所謂成功的法西斯主義啦。像這樣惡質的國家,世界上還找不到第二個!”),宗教方面倒沒有特別指定的國教。硬要說有的話,就是對於現行體制的信奉吧——特別是這並不和既存的宗教產生牴觸。因此只要宗教活動不超過一定的範圍,都可以自由進行。反過來說,那些活動也不會受到任何保護與鼓勵。因此,只有少數信仰深厚的人會默默繼續著宗教活動。秋也本身對宗教也幾乎不帶一絲一毫感情。但嚴格說來,拜宗教活動所賜,讓秋也能在不虞匱乏的環境下,接受完善的教育順利長大。對此,秋也多少帶著感激的念頭。雖說也有幾座國家經營的孤兒院存在,但聽說那裡頭不管是裝置或是體制,都讓人不敢苟同,甚至還成了惡名昭彰的專守防衛軍士兵養成所。
秋也把脖子轉向另一側,將視線投向後方。最後方的長椅一帶坐了笹川龍平(男子十號)和沼井充(男子十七號),壞學生都集中在那裡了。還有一個人,從秋也的位置看不見他的臉孔,僅能透過座椅的間隙看到右邊靠窗地方那個長髮全向後梳、造型特別的腦袋。即使那個人的左邊(話雖如此,和鄰座的笹川龍平中間還隔著兩個空位)不斷傳來有點鄙俗的對話以及粗野的笑聲,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也許是睡著了,卻更有可能是從剛才開始就和秋也一樣,注視著街道上的燈光。
那個桐山和雄(男子六號)竟然會來參加畢業旅行這種小鬼頭的娛興節目,對秋也來說是個怎麼也想不透的謎。
桐山算是龍平、阿充這些臨近地區不良學生的首領級人物。身材並不特別高大,頂多和秋也一樣的中等身材,卻能輕易制服高中生,還和當地的黑道組織起過沖突,聽說他這個人的存在已經是香川縣一帶的傳奇了。他的父親是縣內頂尖企業的總經理,這也是他的後盾之一吧。(傳言說他是私生子,不過秋也對此沒有興趣,沒有去查證事實。)當然,原因不只是這樣吧?他的臉知性又端正,聲音雖不低沉卻富有威迫感。即便是三年級裡成績優秀、勉力當上B班男子班代表的元淵恭一(男子二十號),都要犧牲睡眠時間努力K書,才勉強能和他的成績匹敵。而他在運動場上的表現,既優雅且出色。如果認真起來,在城巖中學裡恐怕只有那個以前是天才游擊手的秋也,或是現在的城巖中學籃球社天才後衛三村信史,才有辦法和他一較高下吧。桐山和雄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完美的男人。
然而,為什麼如此完美的男人會淪為不良學生的首領呢?那就不是秋也應該過問的部分了。不過,有一件事是秋也感受得到的,那就是桐山身上散發傳出一種近似於肌膚的觸感,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同,倒也說不上來。桐山在學校不會為非作歹,像是笹川龍平時常對赤松義生做的欺負行為,他絕對不會參與。只不過,他有點太過於淡薄無情。就是有像那樣的感覺。
他經常不來上學。基本上,光是要桐山“用功唸書”這件事,就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桐山不管上哪堂課,似乎都只是靜靜坐在椅子上,腦袋裡想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如果不是政(稽核)府不厭其煩強力推行義務教育的話,他可能根本就不會到學校來。不,說不定他一時興起反而會常來上課,誰知道呢?原本以為他根本就不會參加畢業旅行這種活動,沒想到他卻來了。這也是他任性的一面。
“秋也同學。”
望著車頂的照明燈罩,發愣想著桐山的事情的秋也,被一聲清亮的聲音拉回現實。隔著通道坐在鄰座的中川典子(女子十五號)雙手捧著一個用透明玻璃紙包裝得很精緻的包裹,大小剛好可以讓典子捧在手裡。車頂照射下來的白色光線映在玻璃紙上,看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