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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忐忑片刻,才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我真的能和恩人學算盤嗎?」
玉芙接過梅花糕,惹得懷裡的小兔子嗅來嗅去,她不禁莞爾,「當然可以,你能來找我,我也很開心。」
「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不知何時能報答你,若可以的話,我賺了銀子每月都會給恩人束脩。」
「沒關係,你帶來了這個呀。」玉芙晃了晃手中的梅花糕,溫聲道:「我不在意那些,有人能陪我就很好。」
她覺著桂花能還給她梅花糕,必然是重情之人,而她做這些本就為了順心而為,何談報答不報答。
桂花心裡想過許多種可能,能學算盤不是容易的事,卻沒想過眼前人一句話就應下了,不由得哽咽起來,「恩人,我以後定會努力報答你的。」
玉芙搖了搖頭,輕聲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先跟我進來吧。」
話音落下,兩人前後而行穿過迴廊,去了側院。
而遠處的廊蕪下,一襲狐裘的溫時書正站在那兒,手中攥著戒尺,轉身進了書房,可緊鎖的眉頭卻昭示了他的不悅。
他進屋走向了書桌,拿起了從福州府傳來的信件。
自從那日聽到了桂花家中的事,他便寫了書信交予了黃復,調查過後發現各地縣城內最近都有死去的男丁,癱瘓在床的也極多,而這些人極少會提到礦場的事,再問下去都會閉口不言,而福州有一處山,已有半年被官府封禁,福州知府必然私採了礦場。
桂花這樣的家庭是受害者,私採的事在大魏並不是頭一次發生,幾乎每個官員都會給民工封口費,但福州知府的撫卹金,顯然還沒有下發,這群人能等著耗著,不會鬧出事來,桂花的父親自然不會例外。
溫時書將信件收起,指尖輕叩在桌上,想到玉芙時,緩緩嘆了口氣。
他本不想涉足朝廷上的事,到底還是有違了自己的心意,福州礦山是扳倒林黨最為重要的證據,也能讓她回到應天府後,少面對些惡意,畢竟百姓們不會在乎這個姑娘如何,對她有傷害的,始終是吃人的禮儀規矩,還有黨派相爭下的卑劣無恥。
或許多年未見的聖上,他也該尋個機會見見了。
直到晚膳過後,玉芙才來到了書房。
看著先生清冷的神情,她有些惴惴不安,手不斷絞著帕子,站在門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遲遲不敢向前走去。
溫時書輕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問:「今日都做了什麼?功課可完成了?」
玉芙心虛極了,摸了摸鼻子,好半天才道:「我,我教了桂花打算盤,前幾日我正好在集市碰到她,看她遇到了麻煩所以就……先生,是我錯了。」
她不敢多作隱瞞,看見他的模樣就知曉生氣了,自己又藏不住事,還是趁早認錯的好。
溫時書緩緩闔了眼,攥著戒尺的手愈發收緊,「你與她相識不過數日,不曾瞭解過我緣何戒備,你卻因為生了惻隱之心,對她傾囊相授,你不知她為人,不知她目的,不知她家破的原因,今日你是在明月書院,我尚且能護你周全,若此處是應天府呢?你該當如何?」
「她的父親參與了私礦開採,現下礦山出了事,這群人就是癱在床上也逃不出福州知府的掌控,你身為劉公孫女,自打我從池州府遇見你,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瞧著你,今日你教了她算盤,後日就有人要拿你做文章,你年幼不知利害,我不會怪你,可以後你該怎麼辦?」
他一連串的話問出口,教小姑娘後退了小半步,磕在了門扉上。
玉芙的杏眼裡充滿了錯愕,當他的視線投來,她卻不敢與他對視,攥著衣裙的手都有了些顫抖,「先生……是我錯了。」
小姑娘無措地低下頭去,她沒想過事情會這樣複雜,眼尾霎時就紅了,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