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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的連自己父母都不認識了嗎?”恆昱祺冷笑,“你最好從實招來,這個孩子是從哪裡來的,這男子究竟是誰!否則這皮肉之苦,怕是你受不起!”
“大人,你這是要不分青紅皂白屈打成招嗎??”秀月尖聲叫起來,“欽差大人夥同黑店掌櫃要對我一個小女子用刑啊!!要屈打成招啊!小女子不服!!”
“好,既然你不服,那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秀娘子,你家相公是做何種營生的?”恆昱祺聲音發冷,覺得這人真是不知好歹,非要被人強行死開面皮才認罪。
“我相公,我相公是做小買賣的。”秀月低聲道。
“做小買賣?什麼樣的小買賣需要穿一身錦袍?裡面卻仍舊是粗布麻衣?”
“這是因為,是因為收了一些租子和欠款回家,想要穿的好一些而已。”秀月又開始抽泣,“我苦命的相公,剛買了一件好衣服穿了幾天而已,就,就遭此橫禍……”
恆昱祺勾了勾唇角,“哦?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你不給孩子買一些好衣服?你剛才口口聲聲疼愛孩子,卻讓你相公穿了錦袍,你自己也穿的花枝招展,卻給孩子穿半舊的衣裳?”
秀月只是低著頭哭,並不回答。
恆昱祺又接著問道:“你說你丈夫做小買賣,那是做什麼買賣?”
秀月結結巴巴道:“什,什麼都做,針頭線腦,胭脂水粉,或者一些吃食之類的……”
“滿口胡言亂語!”恆昱祺哈的笑出聲,“你的相公做胭脂水粉?吃食?秀娘子,你好好看看你口中相公的手,那雙手是做胭脂水粉和吃食的手嗎?那是一雙田裡幹活的手!指甲內都是汙泥!那個做胭脂水粉,做吃食的小販,會有這樣一雙手?”
他說完,周圍有膽大好奇的人湊上去仔細看那名死去的男子,片刻大聲道:“對啊,這就是莊稼漢的手,這鞋子上還沾了泥巴,都穿成這樣,怎麼可能會是那些做胭脂水粉的小販呢?”
秀月的臉色變得慌亂起來,眼神亂飄,吱吱嗚嗚道:“相公他,平日裡也去做田地裡的夥計的。”
“你的相公滿手滿腳的汙漬,你說他是做胭脂水粉的小販;這孩子明明說不認識你們二人,本官看他對本官的師爺都要比對你們還要親近,你卻說這孩子是被嚇到了?若是一個孩子被嚇到,竟然不去尋找自己的親人求安慰,卻找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秀娘子,你這一番話漏洞百出,還是好好想想再說吧!”
“那人她也不熟悉,是她在半路上遇到的!”重濤懷中的孩子已經止住哭聲,似乎是覺得自己如今已經安全了,有人保護,而大了膽子,“大人,我孃親不是她!我,我想我孃親……”
“莫怕,大人會幫你找到孃親的。”重濤端了桌子上的一杯水,遞到這孩子面前,“你喝口水,跟大人說一下,這女子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
這孩子歲數雖然很小,但是人卻十分機靈。
他喝完水,結結巴巴的描述著,說自己跟姑姑姑父出去玩,但是走散了,後來被這女子遇到。說要送他回家,可是卻帶他來到這裡。那男子也是這女子半路遇到的,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半夜裡還睡在一起,裝出夫妻的樣子。那件兒錦袍也是這女子送給那男子穿的。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恆昱祺冷下臉,“拐賣孩童,坑騙謀殺他人,你身為一名女子卻如此心狠,罪不可赦!”
“罪不可赦?”秀月猛然抬起頭,看向恆昱祺,又看向周圍所有人,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太可笑了,什麼罪不可赦?這男子強迫與我,要與我做夫妻,不同意便要殺害我,我不過是利用他換一些錢財罷了!”她說完,又是一陣嬌笑,“你們這些男人實在是可笑,平日裡見了漂亮女子就走不動,見女子單身一人就要上前調戲,如今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