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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奉謹皺著眉頭,正欲開口,那廂江亦止陡然一聲悶笑。
雲泱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原本跟江亦止的交涉驟然被雲泱打斷,雲奉謹的心情本就算不得愉快。他跟雲奉煊不一樣,跟恆王府之間沒有那麼深的糾葛。
他將面前那杯已經冷了的茶水端起,指腹輕輕摩挲著青竹杯壁,朝外面瞥掃一眼,而後抬眸:「可惜了。」
雲泱:「?」
她抬眼看了看雲奉謹又轉頭看向江亦止,心說: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江亦止唇邊的弧度沒有淡過,只垂著的眸被眼瞼半遮住,窺不見裡面神色,屋內的溫度平白驟降了幾分。
「殿下還真是……」他滯了瞬,「一如既往的自信。」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誇人,但略一咂摸就能覺出不是那麼回事。雲奉謹瞬間沉壓壓地拉了下來,明顯強壓著火氣。
江亦止偏像沒看到一樣,絲毫不覺得這樣跟一個皇子說話有什麼不妥。他翻過桌几上的竹杯悠閒倒了杯水,眉略一挑,遞給雲泱。
對面,雲奉謹指間的竹杯幾乎要被捏碎。
「大殿下來此……世子跟太子殿下應該還不知道吧?」江亦止冷不丁問了一句。
雲奉謹緩了緩神:「孤是什麼犯人?在這寺內走動還需通行政令?」
「倒也不是。」低垂的眸輕抬,沉黑的眼瞳裡一抹玩味流露,映襯眼下那顆小痣,江亦止緩聲道,「只是覺得大殿下勇氣可嘉……」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殿下不會覺得這處寮房略冷清了些?」
雲泱咽著茶水,好像有些明白江亦止要表達什麼了,只是內心仍是疑惑。她還記得初次在望月樓見到雲奉謹時他與江亦止一道在頂層觀景臺內,那時候她雖不知曉兩人關係,但一定不像今天這樣暗流湧動。
「江兄不妨有話直說。」雲奉謹皺緊了眉。
江亦止仍在打著啞謎,他嗤笑一聲朝著外面道:「連八月都知道,不能進來這門。」
雲奉謹看了眼坐在江亦止旁邊的雲泱,心底嗤之以鼻。
江亦止胎裡帶來的病弱之體,跟雲奉煊和雲承擎分開來住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拿疫病來嚇唬他?未免過於可笑。
江亦止將他情緒看得分明,也不解釋,只轉頭衝著窗外溫聲道:「隔壁的寮房收拾一間乾淨的出來,順便——」他手指閒閒點著桌面,「跟太子殿下那邊說一聲,就說……大殿下在我這裡。」
清冷的女聲應了一聲,原本立在窗後的一小片黑影驟然離去。
不祥的預感充斥雲奉謹的心底,然而他仍是不甘,強撐著不想在江亦止面前露出絲毫怯意。
大批藥材、糧食被送往綏陵,雲奉煊跟雲承擎叔侄兩個忙得不可開交。前來襄助的雲奉謹被郭陶帶來山上之後便不見了蹤影,雲奉煊沒太當回事。
皇兄年長他三歲,總不至於傻到往安置疫民的人堆兒裡跑。
緩神的空當,江亦止旁邊那位英姿颯爽的冷麵姐姐垂首疾步走來,在距他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下。
雲奉煊眼睛一亮,狼狽的面容憑添三分神采:「八姑娘?可是江兄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剛趕回來的雲承擎抬眸:「殿下叫江公子什麼?」
「唔……」雲奉煊一愣。
雲承擎失笑,錯身而過時抬手拍了下雲奉煊肩膀,調侃他一句「沒大沒小」。
八月餘光看見雲承擎走遠,面色表情不見波動,她道:「大殿下在西鼓樓。」
雲奉煊茫然一瞬:「啊?」
八月看他一眼,又說了一句:「謹殿下在公子住處飲茶。」
雲奉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