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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原小城。
傍晚時分,隨行的老太醫又上來一次,雲泱親自給開的門。
清苦的藥汁冒著熱氣撲面而來,雲泱皺著眉迎了大夫進來。她看著太醫親自送到房間的湯藥問人:「我對藥理一竅不通,只是單純想要請教太醫,像大公子這樣長期用藥物壓制體內痛楚對身體可有益處?」
太醫嘆了口氣,抬起一雙渾濁老眼望向榻上躺著的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老夫行醫數十載,雖醫過無數疑難雜症,卻還從未遇見過大公子這樣被毒性侵蝕至此的病患……
應急之藥雖能暫時抑住毒髮帶給大公子的痛楚,但大公子的身體也會逐漸適應應急藥物的藥效,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
雲泱點了點頭:「那您可能診出大公子是對何種藥物生出了依賴?可是這應急之藥?」
「自然不是。」太醫回答的斬釘截鐵,他當時診斷出來的結果就是大公子曾服用過某種藥效極強的抑制毒性的藥,並對此產生了依賴。
老太醫將當日在馬車上說過的話又同雲泱說了一遍。
雲泱怔忡許久,慢吞吞轉頭看向床榻上安穩睡著的人。頸上的傷口似乎也因著太醫的這番話開始灼痛了起來……她不大自然地將衣領往上輕拉了拉——所以,先前江亦止昏迷之中咬破她的脖子,是因為對她的血產生了依賴?!!!
這些時日他毒性雖然減緩但狀況越來越差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雲泱:「………」
「夫人?」太醫見她許久未曾出生,忙叫了一聲。
「您說什麼?」
太醫:「夫人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您可知道大公子近來都用了哪些抑制毒發的藥?」說著邊踱步到了榻邊,躬身按上了江亦止手腕。
「這?!」
太醫感受著指腹下男人穩健跳動的脈搏,平靜緩和,睡顏也是多日來難得一見的安穩。面色褪去了蒼白,連薄唇都泛著健康的光澤。他詫異回頭看向雲泱,感受著這藥的神奇,激動道:「夫人可否讓老夫看看這藥?!」
滿是求知與好奇。
不能,不敢,不可以……
雲泱在心底喃喃。
她擰著眉裝傻:「您說什麼?大公子用的藥一向是府內的府醫調配,我還真不知道哪一味有如此奇效。」
失望之色布滿蒼老的臉頰,老太醫半是疑惑半是惋惜:「這發作之症竟生生被大公子給抗過去了嗎……」
雲泱心內腹誹:抗個屁,也不知道搶了我多少血!
她眨了眨眼,「那這應急之藥……」
老太醫豪邁揮袖:「不必再喝!」
「那——」雲泱扭扭捏捏,「大公子難得如此奔波,可否勞煩太醫熬些益氣補血的湯藥送來,我想給他進補一番。」
「您嚴重了,這藥每日都會熬上一些,一會兒老夫差人給大公子送上來一碗。」
「有勞。」
老太醫躬身離開,雲泱看著房門從外面合上,呲著牙將剛剛被衣領摩的生疼的傷口露了出來。房內臨著窗戶一邊放置著一張老舊的案幾,案几上扣著一面老式銅鏡。雲泱走過去將銅鏡扶正,就著昏花的鏡面擰眉觀察著頸側被江亦止咬破的傷口。
清晰可見的一圈牙印烙在頸上,邊沿隱約泛著青紫,往裡一些兩顆牙印深入皮肉……嘶……江亦止是狗吧?
腳步聲去而復返,雲泱以為送補藥的侍從上來,忙將衣領重新拉好,遮住傷口。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雲泱嘆了口氣從案几旁起身開門。
顧添一身飄逸白衣長身玉立站在門外,雲泱與他隔著門四目相望。
桃花眼微微眯起,顧添抿唇居高臨下的看她。他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