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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大公子的脈象以及症狀來看,倒像是身體對什麼東西產生了依賴……」
穠黑的眼睫輕顫,江亦止將這些時日用過的東西都過了一遍。??呼吸瞬間一滯。緊接著便是一聲抑制不住的輕咳。
對面的雲奉煊倏然睜眼,片刻茫然後眼神立時清明。
他當機立斷衝著車外:「太醫!」
白日裡耽擱了些時間,隊伍休整便錯過了計劃裡的驛站,露營在了野外。
此時,天邊剛見了一絲白,周遭寂靜一片。雲奉煊聲音一出,車外休整的隊伍都悉悉索索醒了過來。不一會兒,昨日那老太醫就來到了車外。
「殿下,大公子。」
太醫們的車駕在隊伍的最後,老頭兒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喘,顯然是急忙趕過來的。
在太子殿下的授意下,老太醫小心翼翼地按上了江亦止的手腕,腕上的溫度低的駭人。他一邊觀察江亦止的神情,一邊仔細感受著指腹下急速跳動的脈搏。
微沉的聲線柔和清潤,從對面傳來:「這次可能確定了?」
太醫:「?」渾濁的老眼抬起,對面男人蒼白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他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愣愣點了點頭,「公子……可有想起來什麼?」
江亦止:「有。」
雲奉煊也看了過來,濃眉凝起,眼睛裡滿是好奇。
太醫:「致使公子產生依賴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可否能尋來讓老夫弄清楚其中成分才好對症下藥。」
江亦止:「……」
「倘若真有,想必大公子也不能平白遭這兩日的罪了。」雲奉煊覷了那太醫一眼。
太醫枯瘦的麵皮擠作一團:「那便有些難辦了……」
那陣痛楚心悸的感覺已經過去,江亦止已然渾不在意,他沉默了瞬,再度開口:「無妨。」
無非噬心之痛,總歸疼不死人的。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雲奉煊,面容平和寧靜:「殿下,水患事大,還是下令加急趕路吧。」話畢,將懷中瓷瓶裡的藥丸磕出兩粒,丟進了嘴裡。
隊伍加快了行進速度,甚至為了能早日到達綏陵,還繞了幾次小路。只是越往南,可供繞行的小路便越少,大隊人馬只能儘量沿著地勢高的地方小心翼翼前進。
雲霧繚繞的遠處,大片的水域映入眾人眼簾,渾濁的水面隱隱還能看到一些房頂。
江亦止的藥很快便見了底。
太醫再次被召到了太子的車駕上。
江亦止將瓷瓶丟給太醫:「可有辦法制一些這個?」他唇畔帶著絲笑意,若不是額角細密滲出的汗,這太醫真當這大公子如他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呢!
太醫將瓷瓶握在手裡,心下詫異。
先前大公子將這瓷瓶拿出來時明明是滿滿一瓶,他將瓶塞拔開,將裡面的藥倒了出來。黑乎乎、圓溜溜的藥丸骨碌碌滾了一粒出來,再倒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太醫:「………」
「若是藥材全備,倒是可以……」他將那粒藥丸捏起來放到鼻尖,「只是隊伍中帶的大都是預防發熱風寒以及瘟疫的藥,公子吃的這個藥,藥草有些棘手。」
江亦止點了點頭:「若是藥草全備,大概需要多久時間?」
「當天便可。」
……
是夜,華貴車駕裡的太子殿下沉沉睡去。一隻白皙修長指骨勁白的手從車內伸了出來。他指間似有一抹明滅熒火,在夜色裡勾出一幅詭異圖案。稍時,原本四散在車駕四周的東宮近衛零散湧了過來。
江亦止回頭看了眼倚在車壁的雲奉煊,忽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自車簾處的窗子叩響了車壁:「悄聲離隊去將這幾位藥草尋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