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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撓了撓頭,道:「只有您新換的藥方……公子跟郡主同用的。」
林叢厚震驚看向榻上的江亦止,彷彿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他飛快瞥了眼懸臺處安靜餵食的女子背影,抓住初七壓低聲音:「你說什麼!郡主吃的哪門子藥?!」
初七撇了撇嘴。
林叢厚驟然反應過來,那日大婚小公子喝醉了酒從他這裡拿走一包用以試驗藥性的毒粉……
老先生神情嚴肅,一雙布滿風霜的面龐越發凝重。
倏後,他將手指從江亦止腕上拿開,低頭深思了一會兒,叫住了雲泱。
「郡主。」
雲泱背對內室,臉上並無一絲驚訝神情。她抹了抹指間沾著的碎粒,撣了撣衣袖平靜轉身,笑道:「林叔叔。」
林叢厚朝她招手,一臉慈愛:「讓老夫幫郡主看看脈象。」
雲泱拎著裙角下來懸臺階梯,走到林叢厚旁邊。她扭頭朝初七道:「初七先回去休息吧。」又將青荷也支了出去。
偌大的寢居只剩了他們三人。
雲泱坐到林叢厚對面,將衣袖掀開,露出一截細白的腕,抬向林叢厚。
手指剛覆上雲泱脈搏,女子嬌而軟的聲音娓娓響起,「林叔叔,我沒有中毒。」
指腹下的脈象穩健有力,但觸及到的面板卻溫度灼人,林叢厚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脈象。他怪異地看了一眼雲泱:「方才七月說的話,郡主都聽到了?」
雲泱搖搖頭:「相公給我吃了從林叔叔那兒拿的藥。」
林叢厚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雲泱將衣袖放下:「那藥對我沒什麼用。」她笑得燦爛,問林叢厚,「林叔叔要不要取些我的血來研究研究?」
林叢厚已經震驚地說不出來話,雲泱的注意力又全在林叢厚身上,兩個人誰也沒發現榻上男人緩緩睜開的一雙沉黑的眼……
戌時正,閒隱居外丞相府各處燈火都燃了起來,映照得相府上空隱約透出些暗橘。
雲泱沒什麼胃口,晚飯只簡單用了幾口清粥。
池中游魚撥弄水面,屋外的綠叢中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雲泱正倚著圓幾發呆,寢居的窗沿處忽的發出一聲輕響。
像被什麼小物砸到。
雲泱抬了抬眼,並未見什麼動靜。
「嗒——」
又是一聲。
這次那東西像是砸到了窗紙上,細白的新窗紗被砸了一個指肚大小的洞,雲泱睫毛動了動,視線落到腳邊那枚指甲蓋大小仍在晃動的碎石上。
雲泱皺了下眉,從凳子上起身走到窗邊。
外面靜悄悄的,初七和青荷都回去休息了,八月她近來倒一直沒有見過。
「誰?」她衝著空寂的院子問了一聲。
無人應答。
雲泱站在原地沒動。
那石子像是長了眼睛,又是一下,打在她站著的位置正前方。
雲泱推開窗戶,清涼的夜風挾裹著夏夜空氣裡的草木清香湧了進來。她蹲下身子,將那枚石子撿起捻在指間,上面彷彿還殘留著溫熱的氣息。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石子,沒注意到窗邊倏然多了一道欣長人影。窗欞被人叩了兩聲。
「阿泱。」
雲泱訝然抬頭,隔著窗戶撞進一雙明澈的眼眸。
「顧——」她忽地噤了聲,下意識回身看了眼身後的床榻。江亦止仍舊躺著,面容平靜,無論剛剛的碎石擊窗還是現在顧添肆無忌憚的說話,都沒能引起他絲毫的反應。
雲泱仍壓低著聲,有些擔心道:「顧甜甜,你怎麼來了?」
相府是什麼地方,顧添竟然這麼大膽深更半夜闖進閒隱居,也就八月如今不在,他們這處院子